!”
老胡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仿佛身上的伤痛都消失了。
“你问我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办学堂,让穷人家的孩子有书读!他修驰道,让南来北往的商旅畅通无阻!他把田分给没地的百姓,谁家见了他不喊一声‘赵将军’?!”
“现在的衡山郡,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世家大族不敢横行霸道,平头百姓也能安居乐业!这都是他赵锋带来的!”
“你呢?小宰相?你除了会投个好胎,会仗着你爹的势作威作福,你还会干什么?!”
老胡一口气吼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死死地盯着魏不器,眼中再无半分恐惧,只剩下鄙夷和一种豁出去的痛快!
这番话,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魏不器的脸上。
不,比耳光更狠。
这是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撕得粉碎。
甚至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整个雅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纨绔子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听过骂人的,但没听过这么骂人的。
这已经不是骂了,这是在诛心!
魏不器脸上的狰狞和暴怒,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古怪,带着一种极致的扭曲,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他赵锋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自然是真的!”
老胡梗着脖子,毫不退让,“衡山郡的百姓,都念着他的好!他破城之后,从不滥杀,秋毫无犯!跟着他,有饭吃,有地种,有盼头!”
老胡看着魏不器,吐出了最后一根扎进他心口的毒刺。
“魏公子,你靠的是你爹,是魏相爷。没了魏相爷,你什么都不是。”
“可那赵锋,靠的是他自己,靠的是他手里那把刀,靠的是跟着他的一帮兄弟!”
“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种人!没得比!”
“哈哈哈哈!”
说完,老胡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趴在地上,狂笑起来。
全场,死寂。
魏不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那双眼睛里,最后的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