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扬州地界上混得十分开的人物,结果出了扬州随便来个穿制服的就把他弄得死去活来,心里不憋屈才怪。
“民不与官斗,你拿什么跟漕运衙门斗,人家可是捏着咱们饭碗的,坐下!”
张宝发没好气的看了眼孙瑞。
边上丁九却将视线落在赵安身上,犹豫了下道:“少君,这件事本不当与你说,毕竟少君也是官面上的人,只是这回漕运衙门跟咱们要六万两确实太多了,舵里眼下根本拿不出,少君是扬州的府学教授,不知能否出面同漕运衙门打个招呼?”
闻言,张宝发不快的看了眼丁九:“你都说了少君是官面上的人,这种事怎么能让他出面?”
“爷叔,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
丁九叹了口气,往年漕运结束漕运衙门都会找各种理由让他们出钱,每回他们也都捏着鼻子认了,但这回不知漕运衙门怎么搞的,竟然要扬州三帮出六万两。
这钱实在太多了,舵里真拿不出。
打招呼?
赵安觉得丁九高看自己了,因为他压根不认识漕运衙门的人,且这衙门又没有官员的孩子在扬州府学读书,他这个校长没法共享权力啊。
见赵安面露为难,丁九也知这事有点强人所难,只苦于漕运衙门要的六万两着实太多,一时也是没了主意。
张宝发在那想了想,说实在不成就从淮安分舵借点银子把这事先应付过去。
“师傅,”
赵安开口了,不是借钱给张宝发应付漕运衙门,而是好奇问这六万两到底是漕运总督发红头“文件”要的,还是漕运衙门哪个官员给递的话。
两者是有区别的。
要是前者的话,可操作的余地基本没有。
后者的话,有商榷余地的。
丁九告知并非总督大人发文,而是漕运衙门内的理漕参政吴德松放的话。
理漕参政是五品官,比赵安高了三级,也是漕运衙门仅次于总督的官员。
二把手发话让青帮扬州分舵填六万两亏空,很有可能就是总督大人的意思。
所以,不管是张宝发还是丁九,都不认为私下找吴参政求情会有什么好结果。
赵安点了点头:“往年漕运衙门也要这钱?”
“要是要的,不像今年这么多,去年只要了一万六千两,也不知今年怎么回事,竟然涨了三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