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衙退三步,退五步,往后这漕运由他漕帮说了算,而不是本衙说了算!”
说这话的是屋中一个主事,颠倒黑白的说辞却是义正言辞说出,毫不脸红。
“若丁知县真为国为民,这会理当回去劝说漕工不要同本衙对抗,及时打捞沉船恢复运河才是正道。”
“丁大人的初衷是好的,但有些事丁大人了解的不比我们多,或许亦被漕工中的奸滑之徒所蒙蔽,不如这样,丁大人现在回去让漕工先恢复运河,我们过完年可以派人去扬州与漕工商量脚费一事.”
“.”
几名漕运衙门官员你一句我一句的,全是说漕工不对希望老丁回去先做工作。
老丁哪能听他们忽悠,断然表示只要漕运衙门马上结清欠费,他就立即回去做漕工们思想工作。
赵安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多看多听少说的架势。
“甘泉县,你到底是朝廷的官还是漕帮的官!你们扬州的漕帮已然聚众藏械对抗官兵,本官先后两次派兵前往镇压,结果反被你们扬州漕工打的丢盔弃甲,官兵死伤十数人,如此无法无天不是造反又是什么!你一昧替这帮反贼说话,莫非你甘泉县才是这帮反贼的幕后指使之人!”
武夫出身的温副将没那般耐心,见老丁油盐不进不由恼的一拍桌子,想给对方扣个大帽子吓唬一顿,继而却是一愣,疑惑看向摸出小本子手中拿个怪怪笔在那记什么的巡漕御史。
吴参政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由好奇问道:“赵大人,你在写什么?”
“噢,温大人刚才说我大清的漕标官兵被漕工打的丢盔弃甲,还死伤十数官兵,此事非同小可,本官必须记下上报皇上,朝廷也好早日调兵协助贵衙镇压那帮胆大包天的反贼。”
赵安一脸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