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名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使?我说执中啊,你好歹也是生员,怎么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执中”是刘鹏高的表字,读书时老师给起的。
“这帮当官的不能因为我是清官就不给我送礼,你要知道我收不收是我的事,他们不送就是他们的事。再说,他们送了,我义正辞严地拒绝,这不就让我的青天形象更饱满么?”
赵安一脸没好气,“嘿,直接就不送!我这个新官上任屁都没捞着一个,传出去,别人还真以为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呢!没钱,我是实授巡抚、总督又能如何!别的不说,就行辕这一摊子人,要不要我养着?”
“大人,那您说怎么办?”
刘鹏高有点明白过来的样子。
“怎么办?”
赵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气的生疼的太阳穴:“这会我是没法跟他们明着要钱了,不然我这青天招牌就毁了。”
旋即轻叹一声,自嘲道:“这回失策了,光想着立人设,没考虑人设太成功也会阻碍创收,这下好了,全省官员都把我当成了不吃荤腥的猫,以后日子怎么过?”
忽的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刘鹏高吩咐道:“明日你让吏房、刑房还有工房、户房抽调一些人员组成几个工作小组,到这几个接待本官的地方查一查,哼,一个月内,我要安徽所有官员都要知道一件事!”
刘鹏高不解:“什么事?”
“我可以不收礼,但他们不能不送!”
赵安哼哼一声,“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他们过不好,正好借此肃清朱珪遗毒,还本省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