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到了池家藏着的东西的地址。
原来那堆东西就在大河村家里的地窖下面,地窖里面还有个锁。
池砚和池学军一起去找了一趟东西,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箱子金条,两箱子翡翠和难得一见的古董字画。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短时间不敢往外拿。
池解放蹲在里面,池砚站在探监口,两人默默对视,一句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抱着膝盖坐在一张泛旧的椅子上,池解放长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脸,对着池砚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们算不算是扯平了,小时候我没伸手拉你一把,现在你也没伸手拉我一把。”池解放抱着膝盖的手慢慢收拢,有点怅惘道:
“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家里地东西,也算是便宜你了。”
低低“嗯”了一声,池砚垂眸审视着瘦了一圈的池解放,青年原本生的浓眉大眼,五官深邃挺拔的,可现在却是颓然与丧气。
一息之间,处境翻天覆地,还真是世事难料。
“还记得我说过的,让你能够在家中稳坐钓鱼台的法子吗?”池砚缓缓吐出一行字,就那么静静的与池解放相对峙立着。
一听这话,池解放猛然抬头张大了嘴,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是定定的盯着池砚,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池砚摇了摇头,掉头走了,只留下看守室的池解放陷入了一个人的沉默。
从头到尾,她什么也没做过,全都是说说而已。
只是,当时,
你怎知我说的坐钓鱼台的人是你不是我自己?
1977年,高考恢复,现在的池砚已经放弃了做供销社售货员,她做起了酿酒行业。
这辈子,她和沈靖初要了两个男孩子,只是池砚自己也有点不确定,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沈靖初地位。
两个孩子中有一个很像沈渝峥。
孩子是74年要的,她研究了苏姣姣的生子丹近十年,虽然没研究出什么正经名堂,但在生子丹的镇痛方面却研究到了一个新高度。
无痛生子,让池砚对小孩也没那么反感了,觉得也还能看。
懒懒的沐浴在夕阳余晖下,池砚盯着自己的指背打量着,纤长的手指如玉石精雕,一只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的手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