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老农嗤笑一声:"收成?哪还有什么收成!"他抓起一把土,"好好的地,硬说是''薄田'',一亩只按半亩征税,可田租却照旧交足!"
方铭与冯劫对视一眼,故作惊讶:"还有这等事?"
老农压低声音:"你们外乡人不懂......"
老汉不愿再多谈田亩之事,方铭见状,顺势换了个话题:"老丈,没了田地,这些年怎么过活?"
老汉枯瘦的手指搓了搓麦秆,哑着嗓子道:"后山打些野物,挖些野菜......"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麻木,"实在活不下去的,就去田家为奴为婢,混口饭吃。"
王贲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插话:"县里就不管吗?"
"县里?"老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开缺了牙的嘴,"好些年没见过县令老爷喽!平日里就一个里正,还是田家指派的......"
方铭蹲下身,与老汉平视:"那赋税呢?"
"该交的一文不少。"老汉用木棍在地上划了道痕,"说是朝廷要打仗......"
冯劫适时递上一块干粮:"老丈,平日里盐铁可还够用?"
"盐?"老汉接过干粮,小心地掰成三份藏进怀里,"去年冬,一斗谷子换半两盐......"
问完柴米油盐,方铭起身告辞。走出百步远,王贡一拳砸在树上:"岂有此理!"
后来王贡又想起来,问道:“这个田家是谁?”
方铭听后,笑呵呵的答道:“估计是个富户,说不定和宫里有些关系,你可还记得打前几天整理账本的时候,关于田家的账目几何?”
听着方铭的话,王贲思索了片刻,“账目里没有田家呀?会不会是老汉年纪大了,记错了?”
方铭停下脚步,忽然开口:"如果老汉没记错呢?"
王贡王贲挠了挠头:"大人是说......"
"你猜。"方铭目光深邃。
王贲一愣,随即恍然:"大人是说......田家已经把手伸进县衙了?"
方铭冷笑一声:"不止是''伸进去'',恐怕早就鸠占鹊巢了。"
冯劫在一旁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方县令果然敏锐。"
三人继续前行,穿过几条萧条的街巷。
卖炊饼的老妪说,每月要交"摊税";打铁的匠人抱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