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卫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几年不见,倒学会吞吞吐吐了?说说吧,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事情?”
方铭眼眶微红,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二师兄,这几年我过得不太好。”
卫庄眉头微皱,却没打断他。
方铭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如何在秦国立足,如何成为扶苏的老师,如何在朝堂上步步为营,又如何因“大秦四句”引来各方势力的关注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过年的时候,府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师父,想大师兄,也想二师兄你。而且我在大梁城还遇到了舜君一脉的刺杀,差一点就死了......”
话音落下,亭内一片寂静。
卫庄沉默片刻,忽然冷哼一声:“堂堂秦国重臣,倒学会跟人诉苦了?”
方铭苦笑:“在别人面前,我自然得端着。可在二师兄面前我还不能委屈一下?”
卫庄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抬手,将桌上的酒壶推到他面前。
“喝。”
方铭一愣,随即咧嘴笑了,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液辛辣,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觉得心里那股郁结之气散了不少。
方铭握着酒壶,指节微微泛白,低声道:
“其实下山之后,我去找过你,可是没找到。”
卫庄眸光微动,侧目看向他。
方铭苦笑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我刚离开师门,大师兄和您都不知道在哪,只知道二师兄你曾在韩国一带活动,便一路打听过去。”他摇了摇头,“可等我到了新郑,却听说韩国已经亡了。完后我在新郑转了转,没有打听到二师兄的消息。”
卫庄沉默片刻,淡淡道:“那时候我在查一些事情,行踪不定。”
方铭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懊悔:“若我当时再坚持找下去”
“找到了又如何?”卫庄打断他,语气依旧冷冽,“那时的你,不过是个刚下山的毛头小子,跟着我,只会死得更快。”
方铭哑然,随即无奈一笑:“也是”
卫庄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道:"后来听说你的消息,已经是在秦国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扶苏的老师,''大秦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