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隐秘小道..."
"没用的!"王翦粗暴地打断,"项家的范增,早就在每条山道都设了埋伏!"他抓起酒樽一饮而尽,"那厮用兵如此老辣!不好对付啊。"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滚鞍下马,满身泥水地冲进来:"报——!运粮队又在瘴气林遇袭!三百石军粮尽数被焚!"
"砰!"王翦手中的青铜酒樽被捏得变形。陈平见状连忙挥手让传令兵退下,帐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老将军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老夫征战四十载,从未如此憋屈。"他摩挲着腰间佩剑,剑柄上"定秦"二字已被磨得发亮。
"大将军,非是我军将士不勇猛,实在是这百越之地处处与我军相克。"他指向沙盘上蜿蜒的山路,"这等崎岖地形,我军重甲骑兵根本施展不开,每次冲锋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更麻烦的是百越那些防不胜防的秘术。毒瘴、蛊术、还有他们那些涂了蛇毒的箭矢...我军光是因病减员就已超过六千。
王翦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哎,我又如何不知?项氏一族不仅集结了旧部万余精兵,更收服了百越各部落。龙且率领的江东子弟兵擅长山地游击,季布统领的弓弩手能在百步外射穿铠甲,英布那支蛮族部队更是神出鬼没。”
副将周四说:“大将军所言极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边。为今之计只有拖,等待陛下再派大军前来,以碾压之势剿灭百越。”
王翦重重地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哼!我不知道要等援军吗?可当初定下的就是四路齐发、速战速决的战略!如今老夫这边受阻,就怕其他三路也..."
他猛地站起身,铠甲发出铿锵之声,在帐内来回踱步:"最近三处的战报呢?怎么一份都没送来?"
副将周四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大将军,西域、吐蕃两路尚有零星军报,但匈奴那边..."他面露难色,"实在太远了,就算是八百里加急,至少也要十五到二十日才能..."
"废物!"王翦突然暴怒,一把掀翻了整个沙盘,木制的城池模型滚落一地,帐内众将噤若寒蝉。周四硬着头皮劝道:"大将军息怒,或许是因为..."
"报——!"一名传令兵突然冲进大帐,满脸尘土,"启禀大将军,吐蕃、西域军报同时到达!”
“拿上来!”
随后,王翦仔细阅读起军报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