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军事征服,更是通过驰道、文字、度量衡这些看不见的丝线,将天南海北牢牢捆在一起。
"回到正题。"王翦敲了敲地图,"李五率五万精骑为先锋,三日后出发;主力部队十日后开拔。"老将军的目光扫过众将,"英布、季布二位将军随我中军行动,可有异议?"
英布下意识要抱拳领命,却被季布暗中扯了下衣角。两人同时起身,行了个标准的秦军礼——这是他们下午刚跟副将学的:"末将遵命!"
王翦满意地点头,正要继续部署,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亲兵掀开帐帘,带进一股带着露水气息的夜风。
"报!乌孙使者求见!"亲兵单膝跪地,"说是带来了西域联军的最新动向!"
王翦与几位心腹将领交换了个眼色,突然笑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他整了整衣冠,"带进来吧。"
当那个风尘仆仆的胡人使者被带入时,英布注意到他的靴底已经磨穿——这是长途奔波的明证。
"王将军。"使者行了个古怪的抚胸礼,"我家昆弥愿献上西域联军布防图,只求大秦军队过境时,放过乌孙牧场。"
王翦接过羊皮卷轴,却不急着展开:"条件?"
使者的眼珠转了转:"五百套铁制农具,还有..."他咬了咬牙,"请允许乌孙商人进入陇西马市。"
老将军抚须而笑,眼角皱纹里藏着狐狸般的狡黠:"准了。”
"看到没有?"王翦抖开羊皮卷轴,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联军兵力分布,"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老将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连酒都压不下去。他摆摆手示意会议继续,自己则踉跄着走向后帐。
亲兵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王翦推开。老将军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削,但那挺直的脊梁,却如他征战一生的信念般不可折弯。
后帐的烛光比前帐暗淡许多,王翦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铜盆里,在烛火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随军老医官孙邈的手指搭在他枯瘦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王翦用绢帕擦去嘴角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孙邈收回手,从药箱取出几根银针:"大人年事已高,百越湿寒之气侵入肺腑,加上去年中的那次瘴毒..."银针在烛火上快速燎过,精准刺入王翦颈后穴位,"若不能静养调理,只怕..."
"静养?"王翦突然冷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