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平王推开车窗,指了指不远处的铺面,道:“既如此,你说说如何将那斗笠卖空。”
陈斯远转动脑筋,情知此时正是表现的良机。此人既为燕平王,那可是比贾家还粗的大腿!又捏着自个儿把柄,此时不靠上去更待何时?
因是起身道:“王爷稍待,在下去去就回。”
当下挑开帘栊下了马车,去到铺子里与掌柜的交涉一番,略略思忖便回转身形重新上了马车。
随即朝着屏风之后一拱手:“回王爷,在下倒是有了些谋划。”
“说来听听。”
陈斯远道:“斗笠卖价十五文,在下与掌柜磋商,若包下全部斗笠,每顶计价四文。店中又有棉帽,作价比斗笠稍贵。
在下回头与城中各家新开商铺磋商,愿为其推广营生,见效付款。其后雇佣人手在斗笠上书写各家店名、噱头,其后以五文每顶计价,转售给城中米行。与其约定,每买二十斤米,可送斗笠、棉帽一顶。”
那燕平王思量须臾说道:“你这是亏钱啊。”
陈斯远笑道:“还没完,在下赚的,乃是各家新开商铺推广之费。此时临近腊月,但有雪天,小民必戴斗笠、棉帽。王爷可以想见,当此之时满街皆是写了店名、噱头的斗笠、棉帽,可不比扯着嗓子吆喝,登报纸广而告之还有效?”
“唔,有些道理。”
还没完,陈斯远继续说道:“如此,只要过了头一回,在下便有了信誉。来日再去商谈,这推广费自然要涨一些。随后春夏送油纸伞,秋冬送斗笠、棉帽。再养身边人为掌柜,发散出去,一路往扬州、杭州、松江、金陵、广州、泉州等繁华之地重复此事如此,王爷可还满意?”
“嘶”燕平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屏风乃是四开屏,燕平王探手一拨,哗啦啦声响中便收在了一旁。
陈斯远此时看将过去,便见面前之人身披纯白狐裘,内里是大红的蟒袍,看面相不足而立,生得俊逸,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陈斯远扫量一眼,紧忙垂下头来。
那燕平王却笑道:“不想今日竟有意外之得!哈哈哈陈斯远,抬起头来。”
陈斯远依言抬头。
就见燕平王笑吟吟道:“你既有这等本事,何不早走正道?”
陈斯远苦笑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啊王爷怕是不知,我这等白身操持此业,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有权贵登门逼迫。所以在下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