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银子就二两,身边儿还有丫鬟伺候着,可不比如今强百倍?
苗儿见条儿不理自个儿,顿时恨得牙痒痒,阴阳怪气道:“哟,这就扯了哥儿往耳房钻了?你也不怕太太瞧见!”
条儿笑道:“姐姐说的什么浑话,哥儿乐意听我说话儿,又不曾做什么,为何要怕太太瞧见?”
“呵,今儿个是来不及,怕是来得及,你这狐媚子便是什么都舍了!”
条儿冷笑道:“说的好似姐姐不曾请哥儿吃胭脂一样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往后啊,各凭本事!”
苗儿一顿足,干脆又去了正房。条儿拾掇了衣裳,旋即笑着随在其后。
东大院。
迎春方才从李纨处三间小抱厦回返,略略休憩,舒展了被顶针裹得生疼的手指,掐算着时辰正要往荣庆堂去,外间招呼一声,随即便有探春领着惜春寻了过来。
迎春起身笑道:“你们来了,这会子便要去?”
却见惜春木然,探春面上古怪,上前扯了迎春道:“二姐姐还不知道?”
迎春纳罕道:“我?什么啊,可是又出事了?”
这几个月下来,东府秦氏过世,宝玉、秦钟与智能儿厮混,跟着蔷哥儿中碳毒而亡,随即大姐姐封贤德妃,家里要起省亲别墅,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可谓目不暇接。
探春瞥了司棋、绣橘一眼,便低声道:“外头婆子四下嚼舌,说是远大哥与林姐姐早有婚约。”
“啊?”迎春惊呼一声,紧忙问询。
探春三言两语说了传言,随即道:“此事无风不起浪,二姐姐可记得,昨儿个琥珀叫了林姐姐往荣禧堂去?听说那会子远大哥也在,说不得就是因着此事在计较。”
迎春略略思量,蹙眉道:“那现下可不好往荣庆堂去了。”
迎春想的分明,宝玉一直缠着黛玉,若听闻了这等事儿,一准儿会闹将起来。且宝玉那人,若是人少还能劝说劝说,人一多,这性子愈发短了拘束,谁也不知能闹成什么样儿。
探春不解道:“宝二哥得了信儿一准会闹,二姐姐怎能不去?咱们好歹去劝说劝说啊。”
迎春瞧了探春一眼,有些话不好明说。她们这些庶出的姑娘,与宝玉名为姐弟、兄妹,实则宝玉何曾正眼瞧过她们?
迎春生母过世后,便到了东大院;探春自小被王夫人养在身边,如今也到了东大院。虽说此时嫡庶并不分明,可母族残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