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凤姐儿竟只字不提,只语笑嫣嫣,时而提及过往趣事,半点要探寻的意思都没有。
再是沾着亲,与两个女眷吃酒,陈斯远也不好喝多了。是以那一壶酒进了肚,陈斯远便再不肯多喝。
不过申时过半,陈斯远便装作不胜酒力,起身要告辞离去。
凤姐儿瞧了其两眼,笑道:“今儿个我算招呼不周了,来日等你二哥得空,让你二哥好好陪一回远兄弟。”
陈斯远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又被平儿送回了小院儿。
他心下暗忖,凤姐儿虽遮掩得好,可最后一句却露了底。想来定是贾琏那厮不愿,这才避了出去。
陈斯远也不在意,他又不是银钱,哪儿能人见人爱?
其后几日风平浪静,只苗儿、条儿时不时过来一遭,邢夫人竟一回都没寻过他。陈斯远不禁心下暗忖,这女子果然有了孩儿就忘了情郎啊,邢夫人此举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这日到得腊月初二,看黄历也算黄道吉日。
陈斯远掐着时辰,赶在申时末出了门。结果就是这么巧,走了没几步迎面便撞见自东大院转出来的贾琏。
陈斯远停步,面上略显玩味,笑着拱手道:“二哥也来吃喜酒?”
贾琏面上尴尬,潦草一拱手道:“哈,正是这个,远兄弟也得了请柬?”
陈斯远肃容道:“我与文龙早已冰释前嫌,且文龙兄感念我将燕儿教得好,心下不知如何感激呢,可不就送了请柬来?”
贾琏心下腻歪。这几日因着拆借薛家银钱,那梨香院他也来了几回,自是有见过柳燕儿的。
此女烟视媚行,看得贾琏心热不已。陈斯远方才所说‘教得好’,莫非是在床榻上教得好?
当下又暗骂薛大傻子,抢了个旁人用过的当成宝,还要正儿八经摆酒,这是哪门子道理?
贾琏这些时日愈发笃定那婚书是假的,心下极不待见陈斯远,当下打个哈哈,再不多言。二人便并肩而行,一路进了梨香院。
薛家摆酒纳妾,梨香院里披了红绸,门前灯笼换做大红的,因着柳燕儿出身,此时又早就进了薛家,是以也不用小轿从角门抬进来了,直接请了酒席就是。
门前丫鬟招呼一声,便有薛蟠那厮从厢房出来,身穿簇新大红衣裳,见了面笑得睁不开眼,抱拳道:“琏二哥、远兄弟,你们可算来了,蓉哥儿一盏茶前可就到了。”
贾琏笑道:“来迟一步,待会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