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脱时,周遭可曾有人见过晚辈?”
“这不曾。”
“那晚辈可曾与三姐儿有书信往来,或是言语撺掇?”
尤老安人道:“这却不好说了。”
陈斯远平静道:“这却古怪了,无凭无据的,安人为何冤枉是晚辈拐了三姐儿?”
尤老安人急切间便要起身,尤氏心道不好,这陈斯远先声夺人,继母本就不是对手,急切间胡言乱语只怕就要生事。
因是赶忙抢白道:“远兄弟误会了,实在是母亲记挂三姐儿,见她两夜未归,这才四下找寻。也是凑巧,有婆子瞧见三姐儿在后门见了远兄弟一回,其后就没了踪影,我与母亲这才来请教远兄弟。
远兄弟,不知我那三妹可还好?”
陈斯远笑道:“倒还安好,只是心下气闷得紧。我劝说了几回,她却不愿立时归家。”
尤老安人又要问话,偏又被尤氏抢白:“多亏了远兄弟照拂,却不知我那三妹如今寄身何处?”
陈斯远道:“珍大嫂子见谅,三姐儿逼我发誓不可说出其行踪。不过珍大嫂子若是用心扫听,想来不一刻便能寻见。”
“你——”尤老安人拍案而起。
尤氏顿时蹙眉道:“母亲!此时本就与远兄弟无干,何必牵连旁人?”
尤老安人顿时委屈不已。心下暗忖,这大姐儿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会子偏生向着外人,全然不给自个儿思量。
尤老安人这心下,虽存着一碗水端平的心思,可十根指头还有长短,又怎会真个儿端平了?
尤氏是继女,当日为其添妆,自是存了结善缘、攀权贵的心思。尤二姐与尤三姐才是她亲生的,这心下所想又是不同。
二姐儿性子、耳根子都软,又贪图富贵,自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三姐儿性子泼辣豪爽,不似二姐儿那般容易为其摆布,尤老娘心下自是多了一分嫌弃。
可即便再不满,那也是自个儿掉下的肉,又怎会真个儿不管?
前日夜里尤三姐夜奔,尤老安人察觉时当即便打发人四下找寻。奈何那会子已然天黑,一时间又去哪里找去?转过天来她往亲朋故旧家中找寻,又不敢说尤三姐夜奔,因是足足浪费了一日。
昨儿个夜里思量起来,认定尤三姐定是去寻陈斯远那公狐狸去了,今儿个一早这才紧忙寻了尤氏,往东跨院找邢夫人来计较。
尤三姐夜奔一事,看似只涉及其一人,实则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