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道:“那我叫同喜来伺候妈妈洗漱。”
薛姨妈起身摆手道:“不成了,左右不差这一日,我这就睡了。”
宝钗心下纳罕,只得扶了薛姨妈往西梢间卧房而去。也不等同喜、同贵来伺候,薛姨妈宽衣解带,须臾便上了床榻而非暖阁,咬着下唇道:“我一喝酒便容易打鼾,今儿个咱们还是分开睡吧。”
不待宝钗说话,又催促宝钗道:“你去瞧瞧你哥哥如何了。哦,夜里留了温茶就好,就不用留人了。”
宝钗心下愈发古怪,当面应下,眼见薛姨妈卷了被子躺下,这才挪步出了梢间。
她先行往厢房瞧了一遭,见薛蟠早已睡下,这才回了正房。在西梢间外观量一眼,这才寻了臻儿过问。
臻儿老老实实回话,宝钗思量半晌也不曾察觉异常,便只当是自个儿多心了。
少一时,莺儿过来伺候着宝钗洗漱。因生怕搅扰了母亲,宝钗便只在堂中洗漱。又因薛姨妈占了床榻,宝钗便吩咐几个丫鬟道:“夜里留一个就是了,就在堂中软塌上歇息。”
同贵应下,宝钗这才蹑足回返西梢间里。内中烛火早已熄灭,唯余下熏笼内的炭火照亮。宝钗一身中衣摸索着进来,隐约好似听得窸窸窣窣响动,待仔细听闻又没了动静,便只当方才是薛姨妈翻身。
她轻手轻脚进了暖隔里,不一刻便卷了被子合眼躺下。因方才在前头没少花心思与宝玉说话儿,宝钗这会子困意袭来,迷蒙间下一刻便要睡去。
忽而那若有若无的窸窸窣窣声响传入宝钗耳中,宝姐姐便倏然惊醒过来。侧耳倾听了半晌,宝姐姐脸上一红,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再过一年便要及笄,哪里还不知人事儿?这三、四年时而便听得薛姨妈如此,起先她还只道是母亲病了,后来才逐渐反应过来。
宝姐姐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悄然蒙了被子,偏生这会子愈发睡不着。心下禁不住胡乱思忖,想着莫非是今儿个饮多了酒,妈妈方才如此?
转而又禁不住想起陈斯远来。宝姐姐瘪了嘴,暗忖着这回那人倒是不曾气自个儿,反倒撩拨得妈妈犯了心思,真真儿是让人生厌!
宝姐姐愈发心烦气躁,只得默念起了经文。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下。
另一边的隔壁,陈斯远中衣敞开,浑身都是汗珠。香菱一身小衣,寻了帕子为其擦拭。
红玉披了中衣蹑足回返,蹙眉道:“人家哥儿喝多了不过撒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