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她却知晓,此物只怕是陈斯远自个儿动手做的。
宝玉上前道:“我也来瞧瞧?咦?瞧着倒是有几分精巧。”
他也不见外,干脆将盒子捧了来观量,探春便与惜春凑上前一道儿观量。
姊妹两个咄咄称奇一番,探春笃定道:“这般精巧,定是远大哥自个儿做的。”
惜春合掌道:“是了,远大哥连瓷器都做得,这锡器自然也做得。”
黛玉没凑上前去,只隐约瞥见是个脂粉盒子,却不曾见到其上镌刻图案。黛玉心下略略古怪,想着莫非送过了一遭瓷器,往后他都要送锡器了?给宝姐姐送了脂粉盒子,却不知来日要送自个儿什么。
思忖罢了,忽而瞥见惜春定定看将过来,黛玉心道不好,果然,就听小姑娘说道:“远大哥心灵手巧,德才兼备,说不得来日就能高中桂榜呢。嘻,林姐姐下月十二的生儿,也不知远大哥要送个什么物什来。”
黛玉嗔道:“他要送什么便送什么,偏四妹妹这般挂心。”
宝玉顿时蹙眉不已,想起婚书一事,说道:“乡试哪里是那般好考取的?两三千人争三十六个名额,非得是撞了大运方才能一次就过。远大哥自是有些才情的,可那乡试一关比得又不是诗词歌赋,我看难难难。”说话间偷眼观量黛玉,却见黛玉垂下螓首不言语。
宝钗心下一动,适时道:“宝兄弟既知道乡试难过,何不也早些用心攻读?”
宝玉一怔,禁不住说道:“我才不学那等沽名钓誉、国贼禄蠹之流,清清白白的人儿,没得污了去!”
宝钗面上神色不变,心底却生出一股子厌嫌来。探春眼看宝玉又要发了性子,赶忙笑道:“宝姐姐的生儿,咱们说这个作甚?莺儿,快将投壶摆好。”
迎春也附和两句,众人便语笑嫣嫣耍顽起来。偏宝玉因着宝钗一句话而心不在焉,其间偷眼观量黛玉几回也不见回应。想起说不得来日陈斯远便要过了乡试,因是宝玉心绪大坏!
略略耍顽了一会子,便推说困乏回了绮霰斋。
便是其后宴饮宝玉也推拒不来,惹得薛姨妈惊疑不已,私底下问询了宝姐姐好几回。
却说陈斯远这日下学之后,便往城中四下游逛。想要赚钱,自是不能再折腾出内府营生那般大的来,免得最后又为他人做嫁衣。须得寻个不惹眼,又出息丰厚的。
奈何游逛一番不得其法,陈斯远赶在入夜前回返荣国府,甫一进得小院儿,便隐约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