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几眼,当我没瞧见?”
陈斯远哑然失笑,道:“我都是趁着妹妹不注意才偷瞄的没想到全都落在了妹妹眼里。”
尤三姐哼哼几声,心下也没那么气恼了。尤老安人什么性子,她自是早就知晓。为了荣华富贵,那可是真个儿能将亲女儿推进火坑的。也亏得她结识了陈斯远,这才从尤家跳了出来。
便是如此,尤老娘也巧言令色从她身上诈了足足八百两去。
想到那八百两银子,尤三姐顿时心绪难平。那是远哥哥送与她的脂粉花用,平白无故的凭什么成了二姐儿的聘金?
方才远哥哥说只当是自个儿的养育银子,尤三姐又哪里肯甘心?思忖半晌,忽而说道:“我那二姐小心思虽多,却是个蠢的。如今聘书既有了,来日远哥哥一道儿纳入家门就是了,有我看顾着,她闹不出什么风波来。”顿了顿,咬牙切齿道:“总不能平白丢了八百两去!”
陈斯远仔细观量,暗忖尤三姐说的只怕是真话,可饶是如此他也不好接茬,因是只道:“此事再议吧,谁知妹妹来日会不会转了心思?”
尤三姐挣扎起来,蹙眉郑重看向陈斯远道:“我是什么性儿你还不知?向来一口吐沫一根钉,说话算话!我既说了,便一准儿作数。”
陈斯远笑着安抚道:“好好好,我知妹妹巾帼不让须眉,可这情之一字最是缠绵悱恻,又哪里能说的清道的明?今日妹妹气恼之下说出此言,我若果然依了,来日妹妹便是咬牙认下,心里又岂会不生龃龉?”
尤三姐还要再说,陈斯远赶忙道:“罢了罢了,暂且不提此事。是了,妹妹近日可曾学了查账?”
尤三姐这才舒了口气,说道:“原想着不过是盘账,学会打算盘有什么难的?谁知内中说道极多,我怕是要学上半年、一载的才能学会。远哥哥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陈斯远洒然笑道:“今日妹妹尚且为八百两气恼不已,待来日咱们那营生铺展开来,银钱泼水一般入账,只怕妹妹回想起今日情形定会哂然不已。”
尤三姐略略思忖,旋即摇头道:“那不一样!来日便是赚了金山银海,八百两自是不值一提,可此时于我而言,那八百两便是我全部身家。”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只怕换做自个儿也会恼恨不已。转念一想,那尤老安人不是个安稳的性儿,尤三姐与其有了隔阂倒是好事儿,免得来日被其撺掇着,尤三姐再做出什么蠢事来。
当下温言细语,陈斯远又抚慰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