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又揉大腿,一副不良于行的样子。
陈斯远调笑道:“妹妹想来是疏于走动了。”
尤三姐便痴痴笑道:“谁叫你三五日才来一回的。”
这话陈斯远没法儿接茬,当下打个哈哈揭过,伺候着尤三姐穿戴齐整,二人用过早饭,便雇请了马车往护国寺左近的布庄行去。
不提二人情形,却说荣国府。
今儿个既是迎春生儿,也是其及笄礼。女子十五及笄乃是大事,富贵人家都会寻人测算良辰吉日来行及笄礼,似迎春这般赶在一日的倒是少见。
这日迎春早起沐浴更衣,用过长寿面之后自是依着先前宝钗一般炷香、奠茶、焚纸而后四下行礼,随即便往荣庆堂而去。
此时两府女眷齐聚,贾母端坐高堂,其下依次是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儿,余下探春、惜春、宝钗、黛玉只在一旁嬉笑着围观。
凤姐儿口齿伶俐,便充当了赞者。邢夫人担着嫡母的名分,便将一早预备好的笄——也就是一根簪子送到了贾母手中。
众人扫量一眼,凤姐儿略略讶然,不禁笑道:“大太太将压箱底的好物件儿都拿了出来,可见是心疼二姑娘了。”
邢夫人拢腹笑道:“我瞧着迎春愈发亲近,往后啊,便当做亲姑娘养在身边儿了。”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讶然不已。都知道邢夫人素来不待见迎春,对其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怎地这会子忽而亲切了起来?
邢夫人嘴拙,那王善保家的就帮腔道:“老太太、太太不知,这常言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们太太倒是反过来了,自打有了身孕,就愈发怜惜二姑娘不易。这前几日还说呢,二姑娘就这般无依无靠的也不是法子,便是来日出阁了,说不得也被夫家小觑了。因是,我们太太便动了收养二姑娘的心思。”
王夫人心下纳罕,不知是何缘故。贾母也是纳罕不已,一时间闹不清楚邢夫人又打着什么盘算。转念一想,好似也算是好事儿,便笑道:“哟,这倒是好事一桩。既如此,我看两好并一好儿,干脆今儿个便将此事定下吧?”
邢夫人笑道:“全凭老太太做主。”
迎春身子略略发抖,虽欣喜不已,却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凤姐儿就道:“可不好耽搁了时辰,宝兄弟还在外头猴儿也似的等着呢,咱们还是快些行礼吧。”
贾母颔首,招手将迎春招到近前。迎春屈身垂首,贾母便将那一枚金镶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