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视了一眼,顿时笑将起来。谁知忘了遮掩口鼻,霎时间便露出缺失的门牙来。
陈斯远顿时噗嗤一声乐了,惜春赶忙遮掩了口鼻,蹙眉道:“远大哥笑我!”
“哈哈,谁让四妹妹方才一直端着的,没这等反差我又岂会笑出来?”
惜春便绷着小脸儿不说话了。
陈斯远起身一引,道:“咱们去书房,我教四妹妹吹笛子。”
惜春应了一声,跟着陈斯远进了书房里。外间红玉便扯了入画、彩屏说话儿,那彩屏并无心机,只低声探寻着陈斯远昨日作为,时不时惊叹一声;入画虽也附和着,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书房。
东梢间书房里,陈斯远自书架上取了自个儿的笛子,返身便仔细教导起来。惜春便有样儿学样儿,双手堵住孔穴,胡乱学着吹奏起来。
许是笛膜有些差,加之惜春尚小,因是吹奏起来断断续续不说,笛声还发闷。陈斯远面上半点不耐也无,只用心指点着。
待过得好半晌,惜春便自个儿试着吹了一小段。陈斯远观量着惜春,心下暗暗怜惜。
府中几个姑娘,说起来惜春最为可怜。父亲城外道观避祸,兄嫂不管不顾,明明是东府的姑娘,不知为何偏偏要寄养在了西府。
此事只怕事涉贾家隐秘,陈斯远却不好当面问询。
惜春吹过一小段儿,不禁蹙眉道:“为何我的笛声不如远大哥清脆?”
“许是笛膜的缘故,回头儿我寻个合适的笛膜来,便不会发闷了。”
“原来如此。”
惜春放下笛子说道:“初次吹奏,如今脸颊都吹酸了。”
陈斯远笑道:“那不如今儿个就到这儿?”
小惜春极为知趣,颔首起身道:“好,那我就回去了,不好再搅扰远大哥读书。”
“哈,哪里的话,我这里四妹妹想来就来。”顿了顿,陈斯远起身道:“哦,正好前几日做了个小物件儿,正好送与四妹妹。”
惜春停步,瞧着陈斯远自书架上取了个盒子来,自内中取出个木双环来。
惜春接过来纳罕道:“远大哥,这是什么?”
“道家的乾坤阴阳镯,我胡乱雕的——”
惜春试探着戴在手上,略略晃了晃,只觉果然有趣,便屈身一福道:“谢过远大哥。”
“不过是个小物件儿,四妹妹不用这般外道。”顿了顿,陈斯远忽而正色道:“是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