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打扇,时而还会驱赶过来搅扰的蚊虫。
待下晌上学时,陈斯远自是精神饱满,只觉背起书来远胜往日。于是他心下暗自得意,只觉此番一举两得,既能午歇,还能得空与晴雯说说话儿。
待这日申时散学,陈斯远方才出得国子监,小厮庆愈便迎上来道:“大爷,鹤年堂丁郎中打发人寻到了府里,可把大太太惊到了。”
“啊?”
庆愈说道:“大太太还道大爷患了病,寻了那伙计仔细问了一遍,得知是丁郎中另有事由,这才打发了小厮来知会。”
另有事由?是丁道简吃坏了,还是已然测出了药性?
陈斯远登上马车吩咐道:“先往鹤年堂走一趟。”
车夫应下,马车便往白塔寺而去。
过得两刻,马车停在鹤年堂前。陈斯远下得马车,那内中伙计识得,紧忙请了丁道简来迎。
丁道简匆匆行出来,见了面二人见礼,丁道简雀跃道:“陈公子还请入内叙话。”
陈斯远扫量其面上神色,不禁笑道:“莫非丁郎中已然测出了药性?”
丁道简笑着颔首:“大差不差。也是凑巧,我这几日一边厢试药性,一边翻阅医前人医书,谁知陈公子所送药材,除了那劳什子喜来芝,余下的竟尽数都有记载。”
“哦?”
说话间后人到得后头厅堂里就坐,丁道简细细道来,却是唐时月王药诊与前明时寿世保元,二者对虫草都有记载,其药性大差不差。
至于为何京中无人识得,盖因各家敝帚自珍,乌斯藏又远隔数千里往来不易,两地时常便隔绝开来,是以虫草这等好东西才不为外人所知。
丁道简翻遍家藏医书,那其余藏药也能寻见蛛丝马迹,偏这喜来芝成了没来头。
他自个儿试了试,尚且不觉内中药性,谁料家中豢养的哈巴狗极得意此物,且舔舐过了,过得几日便隐隐有闹春迹象。这下两厢对照,便将喜来芝的药性忖度了个七七八八。
当下丁道简雀跃之下,便将各类藏药蕴含药性一一说将出来,直听得陈斯远头昏脑涨。
过得一盏茶光景,陈斯远忍不住道:“丁郎中,不知可否将几味药糅在一处,做成丹丸?”
丁道简蹙眉道:“陈公子想做成药?这倒须得一一试过了。”
中医开方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从不会一成不变。似这等成药,须得究其药性,依着君臣佐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