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有如此效用,想来来日不愁发卖,嫂子合该高兴才是。”
邢夫人心下得意,嘴上却道:“他也不怕因着这营生拖累了自个儿名声!”
王夫人思量道:“也无怪远哥儿能折腾,他自小没了爹娘,继母又是个恶毒的。千里迢迢来了京师,虽说府中管着吃喝,可旁的开销都须得他自个儿真金白银往外头掏,可不就要琢磨个来钱的法子?”
邢夫人顺势点头道:“弟妹所说我又何尝不知?只可惜我家世寻常,也没多少体己银子,帮不得远哥儿,反倒连番得了远哥儿的好处。哎,罢了,这事儿也怪不得他”顿了顿,又与王夫人低声道:“弟妹,这营生也有你的股子,来日还得弟妹多帮衬些,总要让那些诰命知晓了,咱们也好赚些体己。”
王夫人笑道:“还用得着咱们?只怕老爷们到时一准儿传扬出去。再说了,那些诰命知晓了只怕还不大乐意呢。”
邢夫人思虑半晌方才琢磨过味儿来是了,四王八公等,除去北静王那等少数的,余下的大多都跟贾赦、贾政年纪相当,家中诰命也都有了年岁。这些人若是得了丹丸,又岂会浪费在那些诰命身上?只怕一准儿寻了狐媚子逞威风去了!
转眼到得四月底,这日陈斯远方才考了月考,回得自家小院儿不禁有些得意。此番陶监丞依旧提前给了考题,陈斯远抛费两日做了文章出来,拿去寻了梅翰林讨教,谁知梅翰林看过之后竟只道‘略失文采’,陈斯远当场重新润色一番,那梅翰林便挑不出错漏。
虽说依旧是取巧之举,可此番好歹尽数出自自个儿之手,待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凭着真本事东华门外唱名!
惬意摇着折扇,陈斯远正与香菱、红玉两个逗闷子,谁知忽有访客登门。
小丫鬟芸香狐疑着行进来道:“大爷,赵姨娘来了。”
陈斯远略略思量,便起身来迎。方才到得门前,那赵姨娘领了小吉祥儿便笑盈盈到了近前。瞥见陈斯远,赵姨娘笑得花团锦簇,一甩帕子道:“哥儿怎么还出来了?都不是外人,外头日头毒,咱们快进去说话儿。”
她这般热络,分明是将陈斯远当做了自个儿晚辈。
香菱不动声色,红玉暗自蹙眉,小丫鬟芸香干脆愕然盯着赵姨娘,心说这赵姨娘哪儿来这么大脸面说这话?
陈斯远情知赵姨娘最好脸面,当下朝着芸香瞪了一眼,打发走了小丫鬟,这才笑着邀赵姨娘落座。
不等陈斯远开口,那赵姨娘落座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