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福道:“远兄弟。”
“二姐姐好。”陈斯远拱手到了近前,问道:“二姐姐可瞧见探春、惜春了?”
迎春笑着往湖中一指:“那不就是?”
陈斯远顺势看过去,便见一艘乌篷船慢悠悠游荡起来,探春、惜春两个坐在其中,叽叽喳喳正往那边厢的龙舟指点着。
迎春就道:“惜春上回来还不记事儿呢,这会子就贪个新鲜,三妹妹放心不下便一直跟着。”
陈斯远笑道:“二嫂子寻不见她们两个,这会子正着急呢。”
迎春赶忙吩咐绣橘:“你去与凤姐姐说一声儿,免得她挂心。”
绣橘应下,扭身往帷幕方向寻去。
司棋又凑过来,将油纸包着的鱼食一分为二,笑道:“姑娘、远大爷,一道儿投喂吧。”
迎春心下羞怯不敢言语,陈斯远接了鱼食道:“好,那便在这儿等一会子她们两个。”
那纸袋里有竹夹子,迎春捏取了一些,随意抛洒在水面,须臾便引得四下锦鲤汇聚,争抢着吞食。
陈斯远也抛洒了一些,正思量着起个话头,那司棋便在一旁道:“听闻远大爷这回在国子监又得了头名?”
“嗯,侥幸。实则我与仲方相差不过仿佛,便是点了仲方为头名也是寻常。”
司棋笑道:“远大爷何必自谦?”说着屈指点算:“说来这都两回月考、一回季考头名了,再来几次,远大爷岂非就从国子监肄业了?”
陈斯远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只盼着能赶上今年秋闱吧。”
二姑娘总算接了茬,道:“远兄弟才情卓著,文章也是好的,想来定能赶上秋闱,说不得就能荣登桂榜呢。”
司棋作怪道:“远大爷再过几日才过生儿?十五、六便中了举人,只怕比当初的珠大爷还要厉害几分呢。”
陈斯远摇头自曝其短,说道:“这却不好比较了江南一地文风鼎盛,我若在江南下场科考,只怕秀才那一关都难过。反倒是到了举人这一关要容易一些。”
司棋问道:“这是为何?”
迎春就道:“这童试三场,县试、府试、院试,前两关乃是知县、知府做主,知县、知府难免依着自身喜好来评判,有了偏颇说不得便漏了大才。反倒是举人只乡试一关,又有学政把关,有才学的才更容易考取一些。”
“原是这般。”
司棋思量着正要撮合二人,忽而便听得有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