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又没外人管着你,我送了你,你戴着就是了。”
晴雯嬉笑一声,又嗔怪道:“大爷又逗弄人。”
当下喜滋滋落地,趿拉了绣花鞋,紧忙让道:“大爷坐着,我去拿些茶点来。今儿个曲嬷嬷买了些甜瓜,我吃着极可口,大爷也尝尝鲜。”
“好。”
陈斯远便双手后撑坐在了炕沿,须臾便觉屋子里有些发潮凉,于是说道:“潮气有些重,今儿个夜里你记得生炭火。等回头寻了匠人来重新刷一遍石灰。”
外间晴雯应了一嘴,随即端着茶盘进来,待将茶盘放在炕桌上,这才说道:“我一直在屋子里,倒不觉得有潮气。”
陈斯远说道:“你这会子年纪还小,受了潮气不大好。”
晴雯抿嘴笑着一偏腿也坐在炕沿上,探着涂了蔻丹指甲的素手,为陈斯远沏了茶水,又将甜瓜掰开来,将有脐的一半递给了陈斯远:“大爷快尝尝。”
陈斯远接过来尝了一口,顿时赞道:“果然清脆甘甜,也不知哪个庄子产的,回头儿买一车回来。”
晴雯道:“这甜瓜都是现吃现买,哪儿有一买就买一车的?甜瓜放着不吃,只怕两三日就不好吃了。”
“原来如此。”陈斯远也没辩驳,他买一车自然有道理。荣国府家大业大,各处送一送,一车甜瓜也不过勉强够分。
晴雯笑着吃了有瓜蒂的另一半,只觉心下畅快。
正要问出来,却见陈斯远吃罢甜瓜忽而打起了哈欠。
“大爷晌午没睡?”
“嗯,没睡。说来也怪,这午睡习惯了,忽然不睡了,这下晌就困倦得紧。”
晴雯便道:“既如此,大爷不若躺一会子?”
“也好。”
晴雯紧忙落地为陈斯远除了鞋子,又见陈斯远衣袍、裤脚满是泥点子,心下不禁纳罕不已。
左近因着有国子监、孔庙与王府,是以路面都铺了青石板,外间雨势再大也不至于沾染上这般多泥点子。晌午时大爷这是往哪儿去了?
因着二人方才熟识,晴雯却不好让其褪下裤子来。陈斯远挪动身形到了炕里,干脆扯了晴雯的枕头躺下,又打着哈欠含混道:“真个儿困了,我眯一会子。”
晴雯应了一声,又寻了锦被为其覆上,随即麻利地将炕桌拾掇了端去外间。
门扉敞开着,晴雯正思量着不若做一会儿女红,那曲嬷嬷便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