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一番顿时计上心头。
那园子正门对着翠嶂、溪流,当间曲径通幽,有一条曲折小道;一旁自有宽阔大路可绕行。
宝玉顽童心性,极少走正路,每回都往小道而来。
柳燕儿急急行过来,先行进了曲径里。待听闻宝玉脚步声渐近,忽而自内中扑出来,二人‘诶唷’一声儿撞了个正着。
那柳燕儿身子撞在宝玉怀中,探手便将那通灵宝玉摘了下来,随即装作气力不支,‘诶唷唷’叫着撞在了一旁。
宝玉身子一个趔趄,随即便被后头的袭人扶住。
袭人正要开口呵斥,待瞥见摔了的乃是柳燕儿,顿时改了脸色,说道:“燕儿姐姐怎地这般慌张?”
柳燕儿一手背负身后,将那通灵宝玉塞在汗巾子里,赶忙赔不是道:“一时走神儿,没听见人声儿实在对不住宝二爷。”
那宝玉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便笑道:“我倒没什么,你可还好?”
“无妨。”柳燕儿扶着假山石起了身,又紧忙让在了一旁。
宝玉便笑道:“往后可不好冒冒失失的,也就是我,换做旁人只怕就要闹将起来了。”
柳燕儿赔笑道:“谁不知宝二爷性子最是和善?能留在宝二爷处,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宝玉听惯了阿谀奉承,心下也不在意,当下负手而行,领着袭人、麝月穿翠嶂而过,往后头寻众姊妹去了。
通灵宝玉到手,柳燕儿哪里还敢耽搁,当下便寻了贾琏的小厮,约其即刻会面。
这些时日贾琏一直躲着柳燕儿,生怕其真个儿有了身孕。
谁知躲来躲去,祸事到底寻上了门。他又怕柳燕儿破罐子破摔,将此事张扬开来,便只得硬着头皮赴会。
却说这日陈斯远临近酉时方才回返,盖因今日英吉利使团进京,陈斯远受不住一众友人撺掇,便往外城去瞧了一眼西洋景。
那英吉利使团不过四十余人,内中还有包着头巾的阿三,怎么瞧怎么像是东印度公司矫女王之命,而谋贸易之实。
依稀记得历史同期,国中与英印乃是顺差?只怕也是因此,英印方才矫诏而来。可惜燕平王今日不得空,待来日总要去王府提一嘴,可不好让英吉利占了便宜。
想着几日不曾去见邢夫人,其又是孕后期,久不探视难免心生怨怼,陈斯远略略小憩便往东跨院而来。
依旧穿园而行,谁知方才自大主山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