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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赶忙将痰盂寻了来,陈斯远劈手夺过,抱着痰盂大吐特吐起来。
吐过了一场,晴雯又端了茶水伺候着其漱口,旋即便觉满室皆是酸臭味儿。
此时业已入秋,陈斯远又重新醉过去,不好开了门窗透风。晴雯便寻了熏笼来,炙了冰片驱散酸臭味儿。
待回转身形,晴雯上得炕上,膝行凑过来,为其解开衣袍,费了好大气力方才将外衣褪下。跟着又打湿了帕子为其仔细擦拭起来。
先是擦拭过手足,又换了帕子为其擦拭其脸面,晴雯凝神观量着,只擦了两下便怔起神来。
自家大爷白日里醒着时,自是清新俊逸、器宇不凡,一双眸子尤为锐利,便好似与其对视久了便会被其窥破心事一般。
此时双目紧闭,脸颊上又腾起红晕来,瞧着倒是愈发柔和了几分嗯,自家大爷果然好看。
晴雯抿嘴笑了,正待擦拭起来,谁知闭着眼的陈斯远探手便擒了其手腕,旋即双目眯了一条缝,夺了帕子丢在一旁,往怀中一拽,惊呼声中晴雯便钻进了其怀里。
“大爷?”
陈斯远含糊道:“擦得痒痒,也不差这一日”顿了顿,又蹙眉说:“头疼啊。”
晴雯小意道:“那我给大爷揉揉?”
“嗯。”陈斯远应了,这才撒开晴雯。
晴雯窸窸窣窣爬起来,膝行一段,又趺坐下来,费力搬着陈斯远的头落在自个儿腿上,旋即探出一双羊脂玉也似的双手为陈斯远揉捏了起来。
随着晴雯揉捏,陈斯远眉宇逐渐舒展,呼吸悠长,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外间门扉响动,须臾便有曲嬷嬷入内道:“姑娘——”
“嘘——”晴雯回头与曲嬷嬷道:“大爷睡下了,那醒酒汤熬煮出来,晾凉了预备着,说不得大爷夜里起来喝呢。”
“哎。”
“再替我倒一盏温茶来。”
曲嬷嬷应下,蹑足出来关了门扉,又隔着窗子瞥了内中一眼,旋即掩口一笑,这才往厢房而去。
西梢间里,晴雯揉捏了好半晌,便觉双手、大腿俱都酸麻不已。晴雯便撒开双手甩着,谁知此时陈斯远翻转身形,侧躺起来,一手还将晴雯的菱脚抓在了手中。
宽大的手掌温热,又有鼻息喷吐而来,直弄得晴雯脸面羞红、痒痒不已。
晴雯咬着下唇哭笑不得,暗忖大爷摆弄什么不好,偏要摆弄起自个儿的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