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心生戏谑,禁不住探手在那菱脚足心挠了挠。那一对菱脚立时缩回了锦被,旋即便有晴雯揉着眼睛窸窸窣窣起身,与陈斯远对视一眼,不禁蹙眉嗔怪道:“大爷起了?”
陈斯远眼见晴雯红了一双眼睛,顿时纳罕道:“我倒是醒了,怎么你瞧着倒是没睡醒的样子?”
晴雯瘪嘴道:“大爷还说呢!”
昨儿握着她的菱脚不撒手,晴雯挪腾了好一阵方才褪去衣裳,干脆与陈斯远来了个手足相抵。本道能安生睡一觉,谁知陈斯远睡着了也不消停。起先晴雯还当陈斯远藏了什么物什顶着自个儿,待回想起册子上的情形,顿时羞得不敢动弹。
其后夜里陈斯远嚷着要水,晴雯又折腾了两回,算算寅时方才睡下,这会子方才卯时,可不就没睡好?
晴雯有心嗔怪,张张口却不好说出来,便困乏着起身,趿拉了鞋子,道:“大爷可是口渴了?”
“是有一些。”
晴雯便去外间倒了一盏温茶来,一边厢伺候着陈斯远喝了,一边厢说道:“就怕大爷口渴,昨儿个特意嘱咐嬷嬷生了熏笼,铁皮茶壶一直放在熏笼上热着,这会子还温热着呢。”
陈斯远笑着应下,正要起身,便见头疼欲裂。晴雯赶忙凑过来为其揉捏了一番,又道:“曲嬷嬷预备了醒酒汤,我去给大爷端一盏来。”
当下披了衣裳,急匆匆而去,须臾便哆哆嗦嗦端了一盏醒酒汤回来。
陈斯远一手接了汤碗,一手扯了晴雯上炕,说道:“如今早晚寒凉,你穿这么少,小心来日染了风寒。”
晴雯笑着没应声,径直钻进锦被子,一双菱脚探了探,干脆踩在陈斯远的脚背上。
陈斯远也不躲闪,喝罢了醒酒汤,便一直笑吟吟瞧着晴雯。
过得须臾,待晴雯足心暖和过来,陈斯远便反过来去踩晴雯。晴雯哪里肯?二人便在被子里计较起来,最后四只脚夹在一处,也不知算是谁赢了。
晴雯便道:“今儿个张榜?”
“嗯,看不看都一样,一准儿是头名。”
“哦。”晴雯应了一声,面上欲言又止。
陈斯远便道:“这国子监我是暂且不来了,等过了秋闱,干脆就在内城寻一处宅子买下来,到时你搬过去就是了。”
晴雯顿时心下熨帖,忙道:“大爷若过了秋闱,便是举人老爷了,到时要住进新宅子?”
陈斯远笑着摇头道:“我怕是留在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