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斯远久居扬州,自是知晓叫花昆山之名,盖因每每太湖泛滥,必淹昆山。那昆山一县十年倒有九年泡在水里。当地百姓难以过活,或拖家带口往苏杭讨生活,或四下乞讨为生。
昆曲本是南曲,也是因着昆山百姓活不下去,逼不得已这才衍生出来。
陈斯远便笑问:“那你小时一准儿听过昆曲。”
晴雯回思道:“倒是有班主寻上门来,说领了我去学曲。妈妈舍不得我,拼着被爹爹打了一通也不肯,这才多留了我两年。”
说罢,晴雯不禁伤感起来,嘟囔道:“也不知我走了,妈妈会如何。”
能如何?母女分隔,自是伤心断肠。陈斯远知晴雯触动心事,便道:“等过些时日见了你母亲,想必她定极高兴。”
“嗯。”晴雯点头应了一声,便将愁绪丢在一旁,仔细为陈斯远搓洗起来。
过得半晌,背后搓洗过,晴雯便转到前头来。陈斯远便见其发丝贴了鬓颊,俏脸上水润润、红扑扑,瞧着极为可人。
他禁不住生出戏谑之意,趁着晴雯闷头搓洗,抬手便撩拨了些水珠过去。那水珠打湿了前襟,晴雯禁不住惊呼一声,随即气恼着也撩水来泼陈斯远。
一时间,水花四溅,嬉笑、娇嗔,有来有往。那晴雯边躲边笑,笑声清脆悦耳,仿若银铃。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娇俏。身前衣襟不知何时敞开,内里月白绸面肚兜被打湿了大半,内中小巧萤柔若隐若现。
陈斯远禁不住暗自吞了口水,一时意动,便趁其不备一把扯了皓腕,用力往怀中一带,晴雯便惊呼着扑在陈斯远怀里。
“大爷你——”晴雯一手撑着浴桶边,抬眼便见陈斯远目光炽热,因是那到嘴边的话儿便说不下去,只抿了嘴儿与陈斯远对视。
陈斯远探手捏了晴雯下颌,便在姑娘家懵然的目光中,抬首与其合在一处。
略略触碰,晴雯身子便软下来,那撑着浴桶的柔荑也把持不住,须臾便跌了过来。
陈斯远这会子毫无防备,唇上被贝齿撞了下,待回过神来,那晴雯已然跌进了浴桶来。
晴雯扑腾着,抓了陈斯远肩头撑起身形,身上水珠滴落,禁不住嗔怪道:“瞧大爷做的好事!”
陈斯远笑道:“左右都湿了,不若你也进来?”
晴雯抿着嘴不说话儿,她又不是碧痕那等每日家想着爬主子床的狐媚子,心下便是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