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钏儿紧忙应下,姊妹二人这才往荣庆堂而去。
此时荣庆堂里自是闹做一团。
赖嬷嬷那老货丢了拐杖,任凭鸳鸯、琥珀如何搀扶,也只跪地不起;赖大涕泪横流,更是捣头如蒜。
贾母到底上了年岁,被哭闹得头疼欲裂。又听还是因着前一回造谣之事,贾母也不曾多想,还以为又是陈斯远之故,便赶忙吩咐人去寻了贾赦、贾政来。
兄弟二人纳罕而来,方才入得内中,后脚王夫人与薛姨妈就到了。
那赖大跪地磕头道:“大老爷、老爷,求二位老爷救救犬子啊。”
赖嬷嬷哭嚎道:“荣哥儿若有了事儿,婆子我也不活了!”
贾母烦心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荣哥儿方才被衙门拘了去,快想想法子搭救出来。”
贾政正要开口,王夫人便怼道:“老太太糊涂!这等大案,便是阁老都避之不及,这会子哪里敢让大伯与老爷往前凑?”
贾母糊涂道:“大案?什么大案?不是远哥儿告发”
大老爷一听便知究竟,不待贾母说完便跳脚道:“诶呀,母亲果然糊涂了!事涉抡才大典,那可是捅破天的大案。可不敢让二弟沾染啊!”
贾母顿时坐蜡,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那赖家母子又哭嚎不止,王夫人心下快意,面上却恼道:“快住了!你家荣哥儿自个儿作死,莫要拖累了主家!”
赖嬷嬷还想说话儿,赖大见势不妙,赶忙道:“这,这,小的也是一时情急,实在不知犬子犯了这等大案。求老太太宽宥!”
贾母这会子哪里不知,方才险些被这两个奴才当了枪使?心下自是着恼不已,奈何一时又离不开赖家。当下便蹙眉叹息道:“罢了,你们也是情有可原”扭头又看向贾政,道:“老爷帮着扫听扫听,那荣哥儿可能从轻发落?”
贾政思量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保不齐赖尚荣此番要流放三千里啊。”
“啊?”赖嬷嬷听得此言,顿时双眼一番晕厥过去。赖大更是攥紧拳头,心下懊悔不已。
顺承明制,可是讲究诬告反坐的。赖尚荣造谣生事,站枷号、革功名、流边疆,一条龙怕是跑不了。
常言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开眼。
怪只怪赖尚荣不开眼,谁让他造谣生事偏偏说中了真相?谁让助陈斯远舞弊者乃是燕平王,而那燕平王又得了圣人恩准?
也亏得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