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人。本性爽利,心思不多,比照凤姐儿多有不如。这般人来日能算计得荣国府尽入其手,若说这背后没有王子腾出谋划策,陈斯远打死都不信。
又瞥了眼怀中的薛姨妈,是了,薛姨妈也是王家女,家业眼看不保,说不得便与王子腾、王夫人勾连在了一处。
薛姨妈苦恼道:“说来也怪,原本存着指望,这过了这么许多时日,如今得了噩耗,心下竟也不大计较了。”
陈斯远笑道:“我先前就给你出了主意,有此谋算托底,你自然不急。”
薛姨妈闻言不禁蹙眉不已,道:“莫非拖上二年,真要丢了那皇商差事?”
陈斯远思量道:“那忠顺王也不是个有耐心法的,且看这些时日怎么说吧。”
薛姨妈颔首应下。
陈斯远吃了一盏酒,思量着说道:“我这儿倒有一桩好营生,说不得能保薛家富贵。”
薛姨妈顿时起身,殷勤为其斟酒,急切道:“哥儿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好营生?”顿了顿,不待陈斯远回话儿便抢白道:“是了,哥儿要南下,莫非是盐商?”
“哪儿啊?”陈斯远蹙眉道:“扬州八大盐商说出去个顶个的豪富,实则不过都是朝廷养的肥猪,过些年便要杀上一批。薛家若成了盐商,那可真是自甘堕落。”
薛姨妈面上讪讪,嘟囔道:“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好营生?”
陈斯远与薛姨妈水乳交融,却知其心下记挂着薛家家业,是以这会子也不敢说全了,只道:“什么营生你且别管了,只消私底下预备了银钱就好。你也知我本钱不多,到时一半算拆借,一半儿算股子。”
薛姨妈闻言往其身下瞥了一眼,不禁俏脸儿泛红。
陈斯远眨眨眼,道:“不是这个本钱啧,方才没吃够不成?”
薛姨妈咯咯咯笑了几声,眼见陈斯远作势欲扑,紧忙求饶不迭。
二人笑闹一场,方才靠坐一处吃用起来。
薛姨妈便问:“总得有个数儿,你须得多少银钱?”
陈斯远眯眼道:“如今还不好说,五万不多,十万不少。”
“啊?”薛姨妈讶然不已。
陈斯远打量一眼,便笑道:“怎么?你怕我卷了银钱不回来了?”
薛姨妈便摇头道:“不是这个是姐姐前几日隐隐递了话儿,说是荣国府公中打不开点儿,说不得又要问我家拆借一笔总要个三、四万银子。”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