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论起来身家比那盐商还要富庶几分。可实则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勋贵人家所谓身家多在屋舍、田产、古玩字画上,论现银都比不得寻常豪商,又岂能与扬州盐商相提并论?
太上在位时,两淮盐商斗富,一个自白塔上洒下两箱金箔,一个放河灯能将河面堵塞。如此豪奢,又岂是贾家比得了的?
薛姨妈思量道:“不是还有曹家吗?”
陈斯远冷笑道:“曹郎中不过是内府郎中,如何拗得过你兄长与贾家?”
薛姨妈情知此言不差,便叹息道:“罢了,那两成总能有吧?”
陈斯远翻转身形,瞧着其道:“依着我,你家还是出四万银钱。这两万折算股本,余下两万算作拆借,待五年后我双倍返还,如何?”
薛姨妈娇嗔着抬手捶打了其一下,道:“原是你要做这无本儿的买卖!”
陈斯远探手擒了柔荑在掌中把玩,笑着道:“你也不想想,若没我的本事,那胶乳就是鸡肋,又如何赚得了银钱?”
薛姨妈被揉捏得心乱,便说道:“内府三成,我家两成,你两成,就只余下三成你待留给谁?”
陈斯远嘿然道:“贾家东西两府底子早空了,能凑出一、二万就不错了余下的,自然是价高者得。”
薛姨妈说道:“红口白牙的,这外头人又不知你本事,哪里哄得来银钱?”
陈斯远忽而戏谑道:“怎么是红口白牙?待过些时日我拿了实物来,保你欢喜。”
薛姨妈见其面上颇为不正经,顿时心生疑虑,也不知来日到底拿了什么实物来给自个儿瞧。
待捱到申时,薛姨妈再是不舍,也赶忙拾掇齐整了,与陈斯远匆匆别过便往薛家老宅回返。
陈斯远惫懒半晌,待火盆中炭火熄去,这才施施然穿戴齐整了,出得巷子雇请了马车,往荣国府回返而去。
他心下自有思量,今儿个与薛姨妈缱绻几回,难免精疲力竭,自然不好再去新宅寻尤二姐、尤三姐。
车行辘辘,过得三刻到得宁荣后街。因前方有车马挡路,陈斯远干脆付了车资下来步行。
谁知行不多远,遥遥便见袭人与昨日那男子便在巷子里拉扯起来。陈斯远心下纳罕,禁不住生出探寻之心,便悄然到得巷口侧耳倾听。
便听那男子说道:“妈妈如今这情形,每日靡费无算,她说是不治了,可为人儿女,咱们又岂能眼看着妈妈不治身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