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照看着我家姑娘。”
说罢丢下灯笼一溜烟而去。
陈斯远与宝钗相视而笑,便又往怡红院而去。
陈斯远便问:“宝妹妹今日可好?”
宝钗比素日里大胆了许多,竟摇头道:“原是不好的,这会子却好得不得了。”
“哦?”陈斯远侧目。
宝姐姐便笑吟吟道:“老太太又来找茬,我点了两出曲目故意气她,她自个儿想不开,倒是气了个仰倒。”
“还有此事?”
“嗯。”宝钗便笑着将方才情形说将出来。
陈斯远留神倾听,待听罢心下唏嘘,果然与原本不大一样了!
那宝姐姐说罢,见陈斯远一时没言语,心下不由惴惴,道:“我是不是太过恣意妄为了?”
陈斯远哈哈一笑,说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公羊之说未免太过,不过夫子所言总没错儿。宝妹妹今日此举已得圣贤真意,又何谈恣意?”
顿了顿,又道:“这世间吹捧道德,初衷自然是好的只是难免会有小人仗此欺压良善。宝妹妹那德行,不若用来待良善之人。至于那些不良善的,我倒是有一句糙话正合适。”他扭身笑看宝钗,说道:“放下个人素养,享受缺德人生。”
宝姐姐眨眨眼,缓了一会子这才掩口吃吃笑将起来,道:“哪里来的怪话儿?”
陈斯远笑道:“胡乱琢磨的。”
他不过随口一说,宝姐姐却动了心思。心下暗忖,是了,远大哥母亲早亡,其父不修德行,娶了续弦便对其不管不顾,其后又被续弦好生苛待若是一直隐忍,只怕这会子早就遭了那歹毒继室的毒手,哪里还有今日情形?
想到此节,宝姐姐一双水杏眼莹润,不免带了几分怜惜。
陈斯远此时忽而合掌道:“是了,险些忘了去。”
说话间自袖笼里翻找出个锦盒来,扭身来笑着双手奉上:“贺妹妹芳辰,愿芳龄永继、隽华不离。”
宝钗接过,本待欲说不必如此费心,却因着陈斯远一句‘芳龄永继’犯了思量。
陈斯远见其咬着下唇思量,便道:“怎么了?”
宝钗便道:“你可知我身上有个金锁?”
“金玉良缘嘛,才进府就知道了。”
宝姐姐顿时嗔怪着白了其一眼,这才道:“我那金锁上,便有这么一句。”
陈斯远自然知道,只是这会子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