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斯远回返自家小院儿,命五儿关起门来,便将足足七万两庄票交给红玉、香菱两个保管。红玉、香菱顿时唬了脸儿,骇得一时间没了言语。
陈斯远便笑道:“这是庄票,又不是银票,你们怕什么?”
庄票、银票有何区别?二者有时不过是叫法不同,不过放在大顺,庄票多用于大额存单,且支取时须得对上花押;银票更类不记名存单,了不起是千两面额,再大可就少有了。
红玉不禁嗔道:“大爷说得轻巧,这可是七万两呢!”
当下扯了香菱往西梢间来,好一番翻箱倒柜才寻了地方藏好。几个姑娘家又计较着,这西梢间只怕离不得人,便定下轮班看顾。
正商议之时,忽而听得叩门声,便有芸香道:“大爷,苗儿姐姐来了。”
香菱、红玉、柳五儿正嘀嘀咕咕,便被芸香一嗓子骇得好一番心惊肉跳。
那红玉禁不住叱道:“作死啊!院儿里传话就是,巴巴儿跑来吓唬谁呢?”
芸香含混应了,实则也是心下好奇才过来观量,奈何只见她们三个簇在一处嘀嘀咕咕,实在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红玉开了门,引了苗儿入内,那苗儿进来便道:“哥儿,我们太太请哥儿移步过去一道儿用饭。”
陈斯远纳罕不已,问道:“可是有旁的事儿?”
苗儿掩口笑道:“这却不知了不过听太太说起,好似初三便要往娘娘庙去还愿呢。”
陈斯远颔首应下,略略交代两句,便随着苗儿往东跨院而去。甫一进得大观园里,那苗儿便不时偷眼观量过来。
陈斯远笑着道:“姐姐瞧我做什么?”
苗儿吃吃笑道:“太太说这回只带条儿一个就好,要给我放三日假呢。”
陈斯远闻弦知雅意,道:“那姐姐这三日打算如何过?”
“这头一日自是要回家去瞧瞧的。”
“往后两日呢。”
“还没想好。”
陈斯远眼看四下无人,便悄然扯了扯其手儿,低声道:“后两日我带姐姐去造办处瞧瞧?”
苗儿羞怯不已,到底还是低声应了。
不多时,二人进得黑油大门,又过三层仪门。陈斯远扭头观量,这日邢岫烟倒是在,奈何邢甄氏、邢忠也在,他倒是不好过来瞧表姐。
须臾转过屏风进得正房里,内中早已铺展了席面。看菜色不过是寻常饮食,不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