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传出去,我立时便将你赶出去。”
篆儿骇得顿时捂了嘴,瓮声瓮气道:“我才不会往外说呢。”
心下却不由得赞叹,远大爷果然是非常人物,姑太太前脚儿刚撮合二姑娘与其,后脚儿这位又与宝姑娘不清不楚的这般人物,来日也不知娶了哪家姑娘做正室。
却说宝姐姐一径进得大观园里,这会子心下虽急切,却也知这般贸贸然寻上门只怕不妥。因是略略驻足,便吩咐莺儿道:“老掌柜昨儿送了些瑶柱来,香菱最爱吃此物,你去取了一包来。”
莺儿应下,赶忙回东北上小院儿取了一包瑶柱,这才随着宝钗往后头而来。
此时临近未时,贾兰随着其读了一个时辰的书,这会子业已走了,陈斯远便在书房中写书。院儿中芸香一声招呼,红玉、香菱紧忙迎了出去。
陈斯远也撂下笔墨,面上噙了笑意,款步到得门前,便瞧见宝姐姐虽面上娴静与香菱说着话儿,目光却担忧地看向自个儿。
“记着你最爱此物,刚好昨儿个老掌柜送了些,我便包了一包。你若吃没了,只管来寻我。”
香菱欢喜道:“多谢宝姑娘。”
宝钗笑着摇头,这才与陈斯远彼此见礼。她今儿个一身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内衬淡黄抹胸,下着粉色马面裙,瞧着一如既往般淡雅素净。
二人进得内中,分宾主落座,柳五儿奉上茶水,紧忙便被红玉、香菱扯了出去。那莺儿也是个识趣的,推说与香菱一道儿打络子,便也去了厢房。
内中只余下二人,宝姐姐见陈斯远面上古井无波,并不曾消磨了意志,顿时暗自舒了口气。当下便道:“那膠乳营生出了事儿?”
陈斯远颔首道:“是,一家子死契匠人被人拐跑了,想来是奔着那方子来的。”
宝姐姐蹙眉道:“可知背后是谁下的手?”
“忠顺王。”
宝姐姐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可不好追索了”那忠顺王最是上不得台面,因早年参与过夺嫡,忠顺王吃准了今上为博名声不好对其下手,素来横行无忌。
陈斯远便道:“妹妹无需忧心,不过是少赚一些银钱罢了。”
宝姐姐便道:“银钱倒是次要的,我是怕你素来刚强,此番再与那忠顺王对上——”
陈斯远哈哈一笑,摇头道:“打得赢才打,打不赢我又不会白白去送死。”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忠顺王也别想得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