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碧月。
陈斯远不敢怠慢,紧忙上前见礼。那李纨勉强笑道:“又来搅扰远兄弟,我这心下实在过意不去。”
错非李纨前番帮衬,陈斯远又哪里会那般容易拿下郑和岛五年的胶乳产量?
因是陈斯远便道:“大嫂子客套了,咱们里面叙话。”
李纨笑着颔首,临进门之际又瞥了眼身后,那素云、碧月也不言语,干脆就留在了外头。
陈斯远情知李纨不想此间事传得人尽皆知,便也朝着香菱、红玉递了眼色,红玉奉上茶水,便扯了香菱往外头来,道:“听说素云姐姐最擅打络子,正巧我那梅花络打得不好,不如咱们请了素云姐姐帮衬一番。”
内中只余下陈斯远、李纨与贾兰。
李纨便道:“远兄弟,老太太发了话,说是要给我兄长摆接风酒”为难半晌才道:“我那兄长素来没酒品,就怕多饮几杯什么都浑说出来啊。”
这荣国府瞧着一片祥和,实则并非什么善堂。大家族里的龌龊、龃龉、阴私、毒辣样样儿不缺。且如今财用不足,若是知晓李纨手头有这般多活钱,谁敢保大老爷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那王夫人又素来不待见李纨,谁知会不会顺水推舟?
偏那李崇明瞧着又是个信口开河的,李纨如此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陈斯远思量道:“大嫂子,这两日我也琢磨了个应对之法就是有些缺德。”
李纨一双桃花眼纳罕着看过来,陈斯远便低声道:“你兄长既要当官,何不顺势而为?若我走通燕平王府,聘其为清客,想来你兄长定然开怀?”
李纨颔首道:“能为王爷清客,兄长自然高兴只是——”缺德在哪儿啊?
陈斯远笑着道:“既为清客,总有领了差事过后王爷打发李兄往郑和岛蹲守胶乳营生,也在情理之中啊。”
李纨眨眨眼,先是哭笑不得,随即又觉此事好似也算妥当?
她那兄长一直遮蔽父亲羽翼之下,向来眉眼高,偏自个儿半分本事也无。若此番撞得头破血流、吃了大亏,料想往后也能安分守己一些?
就算几年后将献金刚经所得银钱尽数给了其,也不怕其招惹祸端上身了?
越琢磨越妥当,李纨不由得热心起来。
想明此节,李纨就道:“远兄弟有法子走通王爷的门路?”
陈斯远道:“如今还不好说,回头儿我试试看。”
李纨忙道:“此事须得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