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着手球。再扭头观量,那清堂茅舍开了正门,内中静谧一片。
司棋忽而心下一动,扯了绣橘递过去一个眼神儿,旋即笑着与迎春道:“姑娘,看红玉、香菱耍顽,我与绣橘也心痒痒,好姑娘发发善心,也容我们两个去耍顽一会子吧。”
这般明晃晃的心思,迎春又哪里不知?正待说些什么,那司棋竟扯了绣橘就跑:“姑娘不说话,我就当姑娘应了,多谢姑娘。”
说着扯了绣橘一路往南而去,迎春探手欲呼,却又止住话头。待眼看着两个丫鬟与众丫鬟嬉闹在一处,迎春这才拾掇心绪,羞赧着往清堂茅舍而来。
她一路进得内中,眼见正房四下窗扉都敞开着,那东梢间里桌案后端坐着个身影,一手捧了书卷,一手提笔落墨,时而蹙眉凝思,旋即又写下一段文字。
迎春不觉顿住脚步,仔细端详了几眼,瞧着陈斯远那俊逸的侧脸,顿时目光痴迷、心下酥软,连方才见了活春宫的忐忑都忘了个干净。
情知自个儿不好这般偷窥,迎春加重脚步,忽而笑着道:“远兄弟,母亲打发我来寻远兄弟说一桩事儿。”
“嗯?”内中陈斯远愕然瞧过来,眨眨眼才笑道:“原是二姐姐,快请进!”
迎春笑着颔首,挪动莲步往正房而来。那内中陈斯远紧忙低头使了个眼色,跪在身下的五儿更是连滚带爬往博古架旁躲避。陈斯远一边厢系着裤子绦丝,一边厢低声道:“你躲在屏风后就好,我自去答对了二姐姐就是。”
说话间已然起身,见五儿果然藏身屏风后,又低头瞧了瞧麈柄高耸,顿时蹙起眉头来。此时迎春业已进了正房,陈斯远福至心灵,胡乱抄起一本书卷遮挡,两步绕过屏风行出来,才与迎春照了个面儿,骤然‘诶唷’一声儿身子前扑,竟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迎春唬得惊呼一声,赶忙凑过来:“远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陈斯远膝盖摔在砖面上,疼得龇牙咧嘴,说道:“方才读书瞧花了眼,起得急了竟不曾避开屏风,不想就摔了一跤。”
迎春咬着下唇四下观量,心下暗自腹诽,这远兄弟实在好说话,放了丫鬟出去耍顽,自个儿读书也不留个丫鬟伺候着。如今四下无人,总不好出去叫了红玉、香菱回转吧?
心下一横,迎春便蹲踞下来搀扶陈斯远,关切道:“方才那一下可摔得不轻,远兄弟可还能动弹?”
“无妨,只是硬伤,过会子就缓和过来了。”
陈斯远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