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庙东侧老树下。
司棋咬着下唇,思量道:“哥儿真就不娶我们姑娘?”
陈斯远蹙眉说道:“这等事儿你少管,过二年你到了年岁,我只管问姨妈讨了你来就是了,何必掺和这些有的没的?”
司棋对着二姑娘都敢阴阳怪气,偏到了陈斯远跟前儿乖顺的猫儿也似,半点驳斥之言都不敢说。眼见陈斯远说的决绝,司棋便叹息一声儿,说道:“只盼着哥儿早些讨了我。”
陈斯远探手抚了下司棋的脸颊,忽而又挺拔身姿比量了下,笑道:“咦,我好似比你又高了一些。”
司棋心不在焉应下,陈斯远便吩咐道:“夜了,你快回吧。”
司棋应了声儿,嗫嚅道:“哥儿,我明儿个能告假一日的。”
“明日不成,”明儿可是约好薛姨妈的,总不能让这二人再撞见吧?且没两日便是表姐邢岫烟生儿,她再是闲云野鹤的性儿,自个儿也总要为其张罗着办一场才好。
因是陈斯远就道:“等过了二十七你再来寻我。”
司棋还要再说什么,忽而见陈斯远偏头往南面看去,司棋扭头便见妙玉领了个丫鬟往这边厢游逛而来,于是顿时止住话头,只交代道:“那等二十七我再来寻哥儿。”
交代一句,司棋自是匆匆而去,抬眼又与东角门的婶子秦显家的点了点头,转上大道一路往缀锦楼回返。
司棋本与绣橘在园中排解烦闷,本道姑娘有望嫁给远大爷,谁知自家姑娘没几日便求告了老太太,这婚事告吹,自是引得两女失落不已,于是待迎春都懈怠了几分。
谁知柳暗花明,忽而听婆子说那宝姑娘去了怡红院,推说先前蘅芜苑所言都是气话,司棋、绣橘两个计较一番,只觉如此一来,自家二姑娘未必没有机会。
于是乎一个急匆匆直奔缀锦楼,一个兴冲冲去寻陈斯远。
偏生陈斯远认定了宝钗,出言决绝;那二姑娘迎春又素来是个藏愚守拙的性儿,于是不论是绣橘还是司棋,俱都心下失落。
且不提迎春的两个丫鬟,单说陈斯远与妙玉照了个面儿,遥遥颔首便各自分开。陈斯远大步流星回了清堂茅舍,与几个丫鬟说了会子话儿,待掌灯时自去书房里攻读。
房里只留了五儿一个打扇,香菱、红玉用过晚饭便到院儿外石垣左近纳凉。
转头又有芸香来凑趣,于是三个姑娘家一边打扇一边说话,倒是香风阵阵。
说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