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大为失落,这才蹙眉而去。
结果到了太太跟前,就变成了夏金桂劝宝玉读书上进,惹了宝玉心下不快,随即摔手而去。
惹得太太好一番心疼夏金桂。
袭人几次要与太太分说,心下又思量了个分明她本就是外人,错非太太失算,金钏儿说错了话儿,又怎会让其到了太太身边儿?
且她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婢,又怎比得上人家姑娘?只看太太的神色便知,心下不知如何宝贝那夏金桂呢,此时她去搬弄是非,只怕讨不得好儿反倒会惹上是非。
袭人嗔笑道:“这原是混账话儿!”
宝玉看向夏金桂,道:“妹妹以为呢?”
夏金桂瞧着袭人笑道:“我却不好说什么只是这大丫鬟总要跟主子一条心才是,哪儿有处处与二哥哥相背的道理?”
袭人顿时心下发苦。暗忖如今宝玉心思都在夏金桂身上,再要学先前那般拿捏宝玉,只怕不大容易。这夏金桂狐媚魇道的,自个儿若不捉了其把柄,来日哪里还有自个儿存身之所在?
不提袭人犯了思量,那宝玉与夏金桂越说越高兴。过得须臾,宝玉便邀夏金桂去赏鱼,夏金桂欣然应下,袭人便随着二人心事重重出了怡红院。
那二人脚步匆匆、语笑嫣嫣,袭人心下思量不已,不禁眉头微蹙。忽而听得一声冷笑,袭人抬眼便见宝蟾正神色不善地瞧过来。
不待其反应,宝蟾忽而笑道:“姐姐小心了,如今这池子可深着呢,免得掉了水里。”
袭人本要反唇相讥,那宝蟾却已快步去追宝玉、夏金桂了。袭人眉头紧蹙,略略停步翠烟桥上,抬眼便瞧见潇湘馆。
心下不禁苦恼万分,暗忖,可惜林姑娘与远大爷定了婚事错非如此,换做是林姑娘,她又何必这般烦恼?
“啊嚏~”
黛玉掩口打了个喷嚏,一旁雪雁紧忙关切道:“姑娘可是凉着了?我便说这晒书只我与紫鹃便好,又何必劳动姑娘?”
黛玉摇头嗔道:“这才七月,哪里就要冻死我了?”
紫鹃在一旁瞧得真切,上前拎起一册书,略略抖落,便有一只扁了的硕大蛾子从书页中掉落下来。
雪雁愕然道:“哪里来的蛾子?”
紫鹃道:“许是今夏钻进来的姑娘方才是被蛾子粉呛到了。”
说话间将蛾子粉尽数抖落,紫鹃扫量一眼,因那蛾子粉只在翅膀上,是以那书册上便沾染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