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那柳湘莲干脆留在马寡妇家中盘桓不去。
谁知有马家仆役看不过去,偷偷知会了马家各房。一日夜里,马家众人堵门捉奸,柳湘莲吓得翻墙而走,独留下马寡妇一人应对。
那马家各房也不是善类,搜检一番到得得了柳湘莲衣物,当即将那马寡妇生生打死。
再往后各房分赃,马寡妇之子养在三房叔叔家里,不过二年染疫一命呜呼。待刘典史得了信儿,女儿与外孙早就死了去,气得提了刀来京师寻柳湘莲拼命。那柳湘莲狐朋狗友众多,躲在城外不敢归家。
刘典史遍寻不见,回程路上一命呜呼,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那东主边说边饮,足足吃了半壶酒方才停下。又有老主顾登门,这才意犹未尽而去。
陈斯远笑吟吟看向妙玉,便见其冷眼瞧过来,略略对视,那妙玉便径直起身回了车里。
陈斯远又饮了一杯老酒,这才会账起身,也上了马车。
眼看妙玉占了主位,陈斯远也不在意,撩开衣袍施施然落座,便吩咐庆愈启程。
妙玉忽而冷笑道:“收买那东主抛费了多少银钱?你当我是那路边小儿?听人随口一说便被人哄了去?”
陈斯远道:“不急,等到了下一程且看你还如何嘴硬。”顿了顿,又道:“错非表姐相求,你道我会干这起子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你我相看两厌,做个点头之交刚好,若是太过熟稔反倒不美。”
妙玉这会子不过是嘴硬,方才听那东主所说,简直与此前她偶遇柳湘莲的情形一般无二。如今回想起那日情形,妙玉越琢磨越古怪。这京师乃是首善之地,虽也有青皮喇咕,却哪里敢当街闹事?不怕被顺天府官差拿了去?
于是妙玉对那东主所言,心下已信了五分。此时眼见陈斯远气定神闲,不由得又信了两分。
马车辘辘而行,内中二人也不说话,过得半晌,又倏然停下。外间庆愈道:“大爷,到地方了。”
陈斯远扫量妙玉一眼,说道:“师太稍待。”
说罢自行挑了帘栊下了车,须臾又将个包袱丢进内中。
妙玉蹙眉不已,拾起铺展开来,见内中竟是一套男子衣裳。外间陈斯远便道:“那锦香院不便女客到访,师太还是换一身衣裳吧。”
“锦香院?”妙玉久居京师,何尝不知那锦香院乃是一等一的销金窝?闻言自是惊声出口。
外间陈斯远略略停顿,轻笑道:“看来师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