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的落座一旁,小一些的自然陪坐妙玉身旁。
待落座,那二女对视一眼,纷纷满脸喜色。
这陈斯远本就生得俊雅,谁知妙玉女扮男装之后比之还要俊俏几分。那小一些的不过是清倌人,竟一见倾心,服侍起来极为殷切。
少一时酒菜齐至,陈斯远与那金宝儿嬉戏一番,吃吃喝喝却决口不提柳湘莲之事。另一边厢,那清倌人频频邀饮,又时不时与妙玉挨挨擦擦,惹得素来喜洁的妙玉汗毛倒竖,是如坐针毡。
“常公子这手竟比我还要纤巧呢。”清倌人说话间去扯妙玉,唬得妙玉慌忙起身。
场面顿时一滞,陈斯远便笑道:“你们不知,我这兄弟素有洁癖,在外间用饭食都是自个儿带了碗筷。若没有,说不得那碗筷便要用热水仔细烫过三遍。”
金宝儿顿时掩口笑道:“这等爱干净的,我倒是知道。上一回那乔老爷,足足让奴家沐浴了三回才罢休呢。”
陈斯远探手扯了妙玉,道:“贤弟且坐下说话,你看看人家姑娘都唬到了。”
妙玉气得胸口起伏连连,强忍着怒火方才落座。
此时陈斯远方才不慌不忙与那金宝儿套起话儿来,道:“姐姐这般年纪,怎地没寻个员外?”
金宝儿闻言顿时蹙眉叹息道:“我倒是想,奈何我瞧中的,人家瞧不上我;瞧上我的,我又瞧不上人家。说不得啊,便要落得个孤独终老呢。”
妙玉身旁的清倌人道:“陈公子不知,金宝儿姐姐原本是锦香院花魁,早年有豪客一掷千金,只求一夕之欢而不得呢。偏姐姐相中了个落魄世家子弟,自个儿掏了银钱供养了二年,谁知那人竟也是个无情无义的。”
陈斯远故作纳罕道:“哦?还有这等事儿?”
金宝儿说道:“落得这欢场里,我便是存了真心,人家却只当我是个惯会作假的哎,如之奈何?”
妙玉忍不住道:“那人可是柳湘莲?”
此言一出,金宝儿顿时怔住,待仔细端详妙玉,顿时瞧出几分名堂来。当下就笑道:“可不就是柳二郎?说来也是我痴心妄想,我本是残花败柳,又怎能觊觎与其白头到老?不过他倒是还算有些情意,近来虽不大来寻我,可前几日还是送了个物件儿来。”
陈斯远笑道:“这却是难得。”
金宝儿白了一眼道:“我原以为是个元青花,心下喜得什么的也似,殷勤伺候了他两日。谁知过后寻人一瞧,哪里是元青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