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遮蔽。
一则元春,一则王子腾,二者叠加,贾母便是心下偏颇,这会子也得秉公处置了。不然转头儿那王夫人翻了脸,只怕荣国府立时便要散架了!
因是贾母叹息着瞧了凤姐儿一眼,说道:“我原当凤丫头是个周全的,不想到底差了年岁,行事失了谨慎。便革除你半年钱粮,往后还是管着后头,掌家的事儿还是交给太太打理吧。”
凤姐儿情知躲不过,只得不情不愿应下。王夫人心下欢喜,面上却推却了几句,待贾母耐着性子劝慰几句,这才笑道:“老太太既这般说,那我就暂且掌了家。不过老太太也知我身子不大好,只怕再不得空管教兰哥儿,我看还是让兰哥儿回李氏房里教养吧。”
一旁邢夫人听得心焦不已,几次要插话,偏生身后的迎春一直拦阻,这才生生憋闷住。
贾母敲定此事,推说疲乏,便将众人都打发了出来。那邢夫人等了迎春一会子,便蹙眉与其说道:“你方才为何拦着我?我若开了口,说不得那掌家的差事就落在我手里了呢。”
迎春心下哭笑不得,低声说道:“母亲何必自讨苦吃?太太背后有娘娘与王大人撑腰,说出话来老太太自然不敢不听。若是换做母亲,只怕就——”
邢夫人心下信了大半儿,却愈发委屈,便朝着迎春冷哼一声,扭身回了东跨院。
目视邢夫人快步离去,司棋不好说什么,一旁的绣橘便道:“姑娘明知大太太是个什么性儿,方才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呢?”
迎春笑着摇了摇头,道:“母亲这会子想不明白,过后总会有人与她分说,到时自会念我的好儿。”
绣橘还不知迎春说的是什么,司棋就笑道:“是了,大太太回头儿一准儿去寻远大爷问计!远大爷素来心思通透,又岂会不知姑娘的苦心?”
迎春笑而不语。
司棋张张口欲言又止,心下暗忖,只可惜自家姑娘到底迟了一步不过也难说,都道福祸相依,只看二奶奶这些时日春风得意,谁能想到今儿个便被王夫人算计得丢了掌家差事?
另一边厢,探春、惜春随着凤姐儿到得粉油大影壁前,二人劝慰了几句,凤姐儿只推说道:“三妹妹、四妹妹也不用劝我,自打掌了这家,我每日家没黑没白的,累得脚打后脑勺。如今无事一身轻,说不得反倒自在了呢。”
惜春道:“凤姐姐这般想就对了。”
当下几人别过,惜春与探春进得大观园里,惜春眼见三姐姐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