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
陈斯远道:“待转过天来,那贾菖便登了门,说了些有的没的,妙玉打发人将其赶出去,贾菖怒急,便说妙玉如今财货全无,不若随他去做一房妾室。”
“嘶——”贾赦抚须倒吸了口凉气,看着陈斯远道:“远哥儿是说——”
陈斯远又道:“究竟如何,外甥也不好说。不过那贾菖素来听二房太太吩咐。”
陈斯远点到即止,待贾赦思量了一会子,这才道:‘姨夫且忙着,外甥去后头瞧瞧姨妈去。’
“唔唔也好,哥儿快去吧。”
陈斯远拱手作别,匆匆离了外书房。待行至三层仪门前,扭头便见东跨院的几个管事儿一溜烟的进了外书房。
陈斯远暗自冷笑,心下暗忖,以贾赦贪鄙无状的德行,这等俏钱儿又怎会放过?说不得贾菖这货便要倒霉了。
苗儿引着陈斯远到了后头,陈斯远进得正房里,便见四哥儿一身夹衣,头戴虎头帽,摇着拨浪鼓四下乱跑。
奶嬷嬷与丫鬟、婆子四下拦着,生怕其磕了碰了去。
那四哥儿瞧见陈斯远,立时张开双手笑着叫嚷道:“爹爹爹”
奶嬷嬷唬得变了脸色,赶忙道:“可不是爹爹,哥儿须得叫表兄。”
后头歪坐的邢夫人咯咯咯笑了一阵,这才浑不在意道:“四哥儿才刚冒话儿,上个月只会叫妈,这好不容易学会了叫爹,可不就逮谁都叫?”
陈斯远心下雀跃不已,只恨手无傍身之物,转念便拿定心思,回头儿定给四哥儿打个大大的长命金锁才好。
瞧着四哥儿嬉闹了一阵,邢夫人这才打发奶嬷嬷将其领了下去。
内中只余二人,陈斯远便趁机将贾菖的事儿说了一通。
谁知邢夫人全然不在意那贾菖,闻言只蹙眉道:“你也不怕腰子坏了去,怎么连那妙玉也收在了房里?”
陈斯远笑道:“也是赶巧了。她那性子极为古怪,我可不敢领回家,干脆养在外头做个外宅就是了。”
邢夫人白了其一眼,也是因着有了孩儿,她这才不大痴缠陈斯远。如若不然,邢夫人恨不得隔一日便寻陈斯远一回呢。
说过此事,邢夫人才道:“那姓孙的催命也似,三两天便来催要一回。我看他也是烦不胜烦,你给了条出路,只怕菖哥儿就要倒了霉。”
陈斯远才懒得管贾菖死活呢。略略呷了一口茶,思忖着便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