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立马就要斗个你死我活。
想明此节,王夫人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一旁周瑞家的道:“太太不用太过担心,老太太不过偶感风寒,王太医也说了,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
“嗯。”
应了一声儿,王夫人一行已然到了自个儿院儿门口,忽而便有后头的婆子追上来道:“太太,后街的珩大爷递了话儿,说是那事儿成了。”
王夫人顿时露出笑模样来,当下点了周瑞家的入内,将一张房契偷偷塞过去,嘱咐周瑞家的私底下给贾珩送过去。
心下又可惜了一会子,可惜老太太这会子歇下了,不然王夫人恨不得立时便将此事告知贾母。
恰此时夏金桂又来,王夫人紧忙将好消息告知,又张罗着明儿个便去寻贾母摊牌。
谁知夏金桂赶忙拦阻道:“太太且不可,老太太本就是个心思多的,太太这般直白去说只怕成效甚微。我看莫不如潜移默化,今日提一嘴,明日说一句,过几日再将琏二爷与张金哥的奸情暴出来,到那时木已成舟,依着老太太的心思,一准儿会顺水推舟。”
王夫人一琢磨也是,这才按捺住心思。
夏金桂扫量王夫人神色,赶忙递话儿道:“太太,三姐姐今儿个又发威了。也不知打哪儿寻来的账目,查出有三十两对不上,吴兴登家的百口莫辩,这会子还在辅仁谕德厅罚跪呢。”
随行的胡嬷嬷也道:“三小姐就是那吴兴登家的立威呢,这寒冬腊月的,莫说吴兴登家的身子骨本就不好,便是个好的,跪上两个时辰只怕膝盖也要废了。”
啪
王夫人一拍桌案,心下愈发着恼。自打探春那日听见了其与赵姨娘的对话儿,便愈发离心离德。
王夫人心下原本没拿探春当回事儿,思量着其不过是个庶女,又是养在自个儿名下,再如何也翻不了天。谁知其拿了鸡毛当令箭,下起手来又狠又准。
算时日,至今可是有七、八个投靠了王夫人的老家奴被拿下,再放纵下去,只怕这荣国府就要变成探丫头的了。
偏生王夫人还不好说什么,因着每回探春都拿了真凭实据。
王夫人情知暂且不好抬出迎春来,不好现在就对付探春,便将怒火迁到了赵姨娘母子身上。
当下便吩咐道:“去将赵姨娘娘儿俩叫来,让环哥儿将上回罚抄的佛经拿来我看。”
周瑞家的应下,紧忙打发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