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往上掂了掂迎春。迎春惊呼一声儿,又羞怯着道:“我是不是有些沉?不若你将我放下来。”
“不用,二姐姐别乱动就好。”
行了一阵儿,迎春又寻了话头道:“今日这场火生得古怪,好似有人故意谋算琏二哥一般。”
陈斯远脚下一顿,问道:“二姐姐为何这么说?”
迎春道:“事有凑巧便为妖。这火不偏不倚刚好波及那处厢房,又不曾伤了琏二哥,我赶到时门扉又被柴木抵上了,显是有人打外头堵了门,要的便是让琏二哥出丑。”
顿了顿,又道:“再说那胡嬷嬷,乃是夏金桂的奶嬷嬷,我听闻此人阴毒主意极多没准上回三妹妹出事儿,便是出自其首尾。”她抬眼看向陈斯远道:“所以,今儿个是远兄弟在为三妹妹报仇吗?”
陈斯远笑道:“二姐姐为何认定是我出的手?”
迎春笑道:“盖因远兄弟嫉恶如仇且有仇必报。三妹妹行事堂皇,断不会使出这等构陷手段,只有远大哥才会不拘形式,只为达成所需。”
陈斯远思量道:“二姐姐以为我是卑鄙小人?”
迎春摇头道:“我却以为,待君子以君子,对小人以小人。自打夏金桂主仆进了府,太太行事愈发无所顾忌,不将这等势头打下去,来日还不知太太会做出何等事儿呢。”
陈斯远笑道:“二姐姐却也是个知晓变通的。”
迎春搂紧陈斯远的脖颈,贴在其心口道:“那远兄弟以为我该如何作想?”
此时已过了蜂腰桥,缀锦楼里灯火通明,陈斯远便将迎春撂在门口,眼见内中司棋探头探脑,先是与迎春交代道:“夜深了,二姐姐早些歇息吧。”随即冲着司棋招手:“快扶你家姑娘回去。”
司棋答应一声儿,这才挪步过来。
陈斯远拱手作别,却被迎春扯住衣袖。他抬眼便见迎春目光莹润,盯着自个儿道:“那你小心。”
这是生怕王夫人与夏金桂恼羞成怒,转头再对陈斯远下黑手。
陈斯远思量道:“早先我求人寻了一些武婢,等闲三两个壮汉近不得身,待过几日来了,我往二姐姐处送两个来。”
“好。”
陈斯远再次拱手,这才转身快步而去。
迎春停在门前目视陈斯远掩身夜色之中,待回过神来,司棋便在一旁笑着道:“先前我这心下还七上八下不大妥帖,这会子见了可算是有了底。姑娘,你到底何时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