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身子酥软了半边儿,一时间竟怔怔说不出话儿来。
黛玉见其目光阴邪,顿时蹙眉避过头去。
陈斯远心下生恼,悄然移步挡在黛玉身前,呵斥道:“环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啊?哦”贾环回过神儿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儿,只拱拱手便闷头快步出了大观园。
陈斯远扭头目视其远去,这才回头与黛玉道:“妹妹平日里也注意些,多带些人手,免得生出祸事来。”
黛玉赶忙颔首,说道:“先前想着是不好太过招摇,往后我知道了。”
陈斯远将黛玉送回潇湘馆,回程时红玉就道:“大爷,环三爷瞧着好似知了人事儿,往后不得不防。”
陈斯远蹙眉道:“环哥儿自个儿可没这个胆子,就怕事后有心人挑唆。罢了,林妹妹素来知道轻重,往后多带武婢,便是真有那等没起子的也近不得身。”
红玉颔首应下,陈斯远却蹙眉不已。贾环不足为虑,陈斯远是生怕王夫人故意使坏,再让宝玉那货平白占了便宜去。
主仆两个回转清堂茅舍,五儿、香菱又吵嚷着去看花炮,陈斯远吃多了酒有些乏了,便让粗使丫鬟、婆子跟随照料,自个儿早早便安歇下了。
转天是十六,陈斯远一早儿领着香菱、红玉等回转新宅,到得夜里又带着众女往那安澜园游逛,自不多提。
倏忽便到了正月十八,这日一早儿便有婆子来送了帖子,只道外间有一马车候着,请陈斯远赶赴诗会。
陈斯远一看那帖子乃是长史的,哪里不知此番是忠顺王相邀?当下略略拾掇,便只身出了荣国府,乘车赴约。
约见之地选了两条街外一座茶楼。陈斯远上楼绕过屏风进得雅间里,果然便见大腹便便的忠顺王早已等候。
陈斯远上前厮见过,忠顺王笑吟吟邀其落座,寒暄一番,待用过一盏茶才道:“枢良思量得如何了?”
陈斯远故作为难之色:“我那方子难得入了王爷青眼,王爷又发了话,学生自是不敢藏私。只是”
忠顺王顿时笑容愈盛,说道:“本王知枢良心存疑虑,你且放心,本王定不会薄待与你。来呀!”
说话间便有内侍上前奉上锦盒一个,打开来,内中是一迭银票。
“这些银钱,就当弥补枢良损失了。”
陈斯远拱手道:“王爷且容学生将话说完。这鱼腥草素早先便为燕平王知晓,王爷寻学生前,学生便定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