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刺得她耳膜生疼,"三日后便是您的册封大典,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否则那些奴才谁也说不一定。"
桑余攥紧了袖中的金簪,尖锐的簪尾抵在掌心,刺得生疼。
她没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们放下华服和精致的顶冠便走了,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昨晚祁蘅走之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从头到尾,你不就是要一个名分?朕给你,朕给你昭妃的名分。”
昭妃,只比陆晚宁低一阶。
昭,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祁蘅是在挂念从前。
桑余觉得可笑。
一开始想要摒弃从前的是祁蘅,如今把从前挂在嘴边的也是他。
那她呢?她就只是这些深宫戏码里可笑的一枚棋子。
可是沈康是无辜的。
他是有功之臣,忠君爱国,被迫卷入朝堂纷争,为什么也要枉死?
祁蘅从不是一时兴起的人,他凭什么断定沈康叛国?
一定,一定是是有人构陷了沈康。
桑余的记忆还很乱,可她能确定,祁蘅对沈康的防备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有了。
一个月前正是陆晚宁和贺明兰那些亲信开始一点点渗透朝堂的开始。
她记得清楚,那也是陆淮安入朝为官的日子。
"师父......"她在心底轻唤,眼前浮现沈康教她剑法时的模样。
那时他总说:"阿余,剑要稳,心要静。"
可如今她的心早已被仇恨撕成碎片,每一片都在叫嚣着要饮血,怎么也静不下来。
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朱漆殿柱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兽。
她没办法稳,也没办法静,她只想这次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让那些人一同下去给师父赔罪。
——
沈康死了的消息被封锁,可陆晚宁还是想办法探听到了,急忙叫来了陆淮安。
“哥哥,你的筹谋成了,陛下已将沈康射杀于长安门前。”
陆淮安捏着杯子的手猛的一顿,忽然问道:“尸体呢?”
“陛下找人收了,还吩咐让尽快下葬。”
陆淮安眉头一皱:“没有见到沈康的尸体,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而且,陛下为何一定要杀了沈康?”
就因为自己递上去的检举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