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处置那些前朝的,倒把后宫的给忘了。
“她说,是朕的孩子?”
陆晚宁明知道不是,但她更知道,这温婕妤和冯崇是一伙的,到底是怕她把自己和冯崇的关系供出来,所以回京当天就让人把她关起来了。
只是还不敢处置,毕竟祁蘅对她已经失去了很多情分,她可不想再做恶人。
但她必须死。
果然,祁蘅冷淡地笑了笑,说:“秽乱宫闱,私通外男,你是贵妃,你不知如何处置么?”
陆晚宁假装惊愕,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咬牙点了点头,一套虚情假意演得行云流水。
她起身告退,出去时,正好遇见了前来禀告的季远安。
季远安看她时皱了皱眉,倒觉得陆晚宁这一身有些别扭,像学以前的桑余也学不明白的样子。
他径直入内,行礼后便说:“陛下,李识衍如今已动身赴京。”
祁蘅指尖一顿,嘴角不自觉扬起,果然,他还是选择了仇恨。
“好,把关于冯崇一案的所有相关全部交给他,只要冯崇在狱中活着一天,这案子就往深了挖,没有人会比李识衍查得更尽心。”
“微臣倒是相信他会尽心尽力,不过”季远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听说,他的那位未婚妻子也跟着一同来了。”
朱笔“啪”地折断在祁蘅指间。
祁蘅盯着掌心血痕,他怔了怔,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好,真好。”
“你们就这么密不可分?还是说,你怕朕会对他做什么?”
季远安不敢应答。
他还不知道,那位沈小姐就是桑余。
所以更不知道,祁蘅这么古怪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他坐在帷帐屏风的阴影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笑意,像极了从坟茔中爬出的俊丽男鬼。
“去告诉内务府,”祁蘅的声音极轻:“把紫宸殿收拾出来,要和她出宫前一模一样,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