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余面前,膝盖骨碎得瓷实。
是宋元。
男子顿时哀嚎,咒骂不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鸿胪寺寺卿赵德方!”
桑余正要往后退,忽然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回头,是李识衍。
只是此刻,一贯克制矜冷的他,却不由皱着眉,眼中露出深深的厌恶和冷意。
“识衍哥哥!”柳凤凤如见救星。
李识衍轻轻拍了拍桑余的肩,冲柳凤凤笑笑,然后缓缓走向赵垣。
他一边从宋元手中接过匕首,声音轻柔得可怕:“你是哪只手碰的我夫人?”
赵垣看着李识衍如墨般透着凉意的眼睛,竟有一种濒死的错觉,整个人不由抖如筛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我错了”
“右手。”柳凤凤冷冷道。
李识衍没说话,抬脚,踩住赵垣已经脱臼的右腕,匕首寒光一闪,径直穿透手掌钉入青石板。
鲜血有几滴喷溅在他月白色的衣摆上了。
“啊——!”
惨叫声乍然想起。
围观百姓哗然退散,这下再也不敢凑热闹了。
李识衍慢慢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就是赵垣?回去告诉你爹,这是我替我父送他的见面礼,让他别着急,马上就到他了。”
说完,李识衍缓缓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的血迹。
匕首还插在赵垣的手上。
桑余看着李识衍的衣角,有些可惜:“脏了。”
“下次注意。”李识衍微笑。
祁蘅隐在远处的阴影里,看见日光曝在他们的身上。
他又看着李识衍。
看着桑余自然而然地挽上李识衍的手,看见她仰头对李识衍说话时眼中的笑意。
真有意思。
李识衍原来和他是一样的人啊。
一样的人,可为什么桑余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