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脸上挂着微笑,端详着憋的满脸发紫白眼直翻的萧启荣,就像猎人在欣赏他的战利品。
“不过你可以去告诉先皇。”他把与他父亲形状轮廓一模一样的唇凑到启荣耳边:“告诉他,他从我父王手中抢走的皇位,我会从他的儿子那里夺回来。”
“这天下,将会是我萧启焕的。”
少年的耳语声很低很低,却满含着仇恨,与之前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抱负与雄心。
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的,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萧启荣,你还是挺聪明的,我这把宝剑,终有一天会调转剑尖刺向他萧启元。”
“只可惜啊,你这么聪明,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启焕将匕首塞进已经眼神涣散的人手中,握着那人的手割上了被勒的青筋暴起的脖颈。
“小舅舅,外甥送你一程。”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萧启荣最后一瞬吃痛的**和挣扎也稍纵即逝。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没有打斗,没有吵闹声。
这可不行啊。
启焕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草席边的矮几。
杯盘与酒坛碎了一地,遍地狼藉。
“皇兄,皇兄!你别做傻事!”
候在门外的狱卒和侍卫听到永安王惊恐急迫的叫喊声。
“快来人呐!快来人!邕王畏罪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