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颜面尽失又羞又恼,脸红脖子粗地辩驳:“...那咱俩的缘分那天就尽了!”
我气得口不择言,哪知道萧承煦噩梦中才经历了什么,跳着脚叫嚣:“尽了就尽了!本王妃离了你兴许嫁的更好呢!”
“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萧承煦瞬间像被抽掉了主心骨,眼中一下子盈满了泪。
“这是怎么了?”我被萧承煦突然的脆弱吓得措手不及,忙搂住他拍着背劝慰:“噢噢噢,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萧承煦眼里噙着泪花,别别扭扭的不肯看我又任由我抱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气得又不想让我抱着了,一把推开我哽咽道:“那你走啊,你找你更好的那个去!我才病了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你...你个坏女人!”
我被他这病中反复无常的小性子气得脾气上头,也听不出这话说的有多么孩子气,起身扭头就往外走:“你居然敢推我!还说我移情别恋!我不管你了!我去抱承轩了!”
我才气呼呼的推开门要出去,严海正好端着一碗才煮好的凤髓汤进来。
严海一到门口就觉得房中气氛不对,我抱着两臂气哼哼地站在门前,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害的严海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床前唤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躺着的萧承煦道:“殿下,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快喝口汤吧。”
刚被脑婆凶完还没哄的摄政王。
“殿下?殿下?”严海叫了好几声萧承煦都没反应,为难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殿下没事吧?”
萧承煦红着眼眶抿着唇摇了摇头,鼻音浓重地挤出一句:“没事。”
“王妃,殿下他——”严海头疼地看向我。
“不管他!不喝就让他饿着!”我这边肝火还正旺着。
“这——”严海又回头瞥了一眼脆弱又倔强的萧承煦。
这两口子怎么总这样啊。
严海心里苦,严海有苦说不出。
“王妃要不——还是管管吧?”看在将近三十年兄弟情的份儿上,就算是尴尬的舌头都打结了也要努力促进夫妻和睦。
我其实早就心软了,既然被给了个台阶,干脆叹了口气接过汤碗:“辛苦了严海,我来喂吧。”
严海如释重负迅速撤离。
我搅着吹着奶白色的汤汁跪在床前,萧承煦就不情不愿地挪动到床边,那忿忿的小眼神里意思明确:我只是太饿了,可我还在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