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长。”
文载道微微颔首，算是回礼，目光却始终落在楚闲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
“楚宗主以玄仙之姿，却能搅动仙界风云，更是得仙主亲点赴会，真是令老夫好奇得很。”
“却不知，楚宗主所倚仗的，究竟是那所谓的净化之力，还是别的什么机缘？”
这话语中的质疑与暗讽，已是相当明显。
周围其他势力的代表闻言，都停下了交谈，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
谁都看得出，文心书院这是要借机发难，打压凌霄宗的气焰。
楚闲神色平静，仿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刺，淡然道：
“文院长过誉了。”
“楚某与凌霄宗，不过是恰逢其会，为人族存续略尽绵力罢了。”
“所倚仗者，无非是仙界同道齐心协力，以及天道眷顾。”
“天道眷顾？”
文载道嗤笑一声，向前一步，周身一股精纯磅礴的浩然正气隐隐散发开来，虽未直接压迫，却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向楚闲！
“我文心书院传承万载，修的就是顺应天道，秉持正气。却不知楚宗主的‘天道’，是何等模样？可否让老夫见识一二？”
他这是要以自身大罗境的浩然正气，来试探甚至压制楚闲！
在他看来，楚闲区区玄仙，即便有特殊能力，在绝对的道境威压面前，也必然出丑！
蒯霆脸色一沉，正要开口阻止。
楚闲却轻轻抬手，示意无妨。
面对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浩然正气，楚闲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未有丝毫晃动。
他并未运转仙力对抗，甚至连身体都没有丝毫晃动，只是双眸之中，那幽深的破妄仙瞳微光一闪而逝。
在破妄仙瞳的视野下，文载道那看似磅礴正大的浩然正气，其能量流转、核心道则，乃至其中隐含的一丝因为被“仙庭边缘化”而产生的焦躁与不平之气，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楚闲眼前。
楚闲忽然轻轻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文载道，开口道：
“文院长的浩然正气，果然精纯。只可惜心中既有不平之气，又如何能真正做到‘浩然’二字？”
“正气若不能通达无碍，与那固步自封的迂腐之气，又有何异？”
此言一出，文载道脸色骤变！
楚闲这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接点破了他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