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乱砍一通,当然是人多刀多的那一方更有优势了。
可是,
实在不好意思,
鄙人,也略懂一点点夜战。
“韩兄莫慌,我来助你!!”
一个驴打滚闪到一旁的凌晨迅速抓起一柄地上的钢刀,向包围圈外围剁了过去。几乎是同时,他刚才待过的地方被两把刀砍击到石板上,擦出几颗火星子!
“燕返!”
“空明斩!”
“狂风绝息——哈撒给!”
每砍翻一个人,凌晨就立马换个位置,在最外围转着圈的劈、砍、刺,实在没有机会,就蹲下用钢刀扫脚腕!
不要小瞧了洒家这双晚自习钻进小树林里偷窥情侣们亲亲摸摸的夜视眼啊!
这群黑衣人人都麻了!韩登和文若被他们围在中间,自然是不用辨别方位,闷声挥刀就行了。可外圈的这个家伙根本看不见人在哪里,负责围堵他的那俩猪队友也没防住。
等他喊出声时,就说明能够攻击到他的人已经倒地了,就算能在嘈杂的脚步和兵器的撞击声中分辨出他的方位,他也早已经换了位置
找不见人就算了,还根本不跟你堂堂正正的较量,就是偷袭!
虽然我们也是来偷袭的,但我们不喜欢被偷袭啊
阳光开朗大男孩可不会去共情乐色的感受,快乐就完了!
黑夜中,不断响起闷哼声、倒地声、喘气声、铁器撞击声、怒喝声,还夹杂着几道没来得及说完的求饶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教坊司的大门外、道路两旁站满了手持火把和兵器的士卒。文若和韩登坐在满是血迹和尸体的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们两个身上都挂了彩。
凌晨用箱子里煮过的白布条勒紧韩登的胳膊后,拍着他说道:“行了,血止住了,应该死不了。”
旁边的文若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匀称的肌肉,任由一位军医往他肩膀上的外翻伤口里撒金疮药,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感觉。
韩登伤的比文若轻,却“哎呦哎呦”的哼个不停,看不惯的凌晨踢了一脚他的屁股,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能不能男人点?谁让你刚才在里面放飞自我的?虚了吧?”
韩登咧着嘴想说些什么,可又无言以对,也不太好反驳凌晨。
十八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周围,他杀了两个,文若杀了五个,剩下的都是凌晨杀的。